“侧夫人所言可都是真的?!可有什么凭证?!”
连讳虽心中激动不已,但他还是不免颇有疑虑。毕竟这位侧夫人的心机之深,可不是一般人能比。从而在一阵沉默后向其言道。
侧夫人苦笑间摇头回道:“族侄拿不出什么凭证但我可向佛祖起誓,我那孩儿绝非是我夫所出。当年在冶哥哥事发前,我便已经有了孕吐。这事的真相只有当年服侍过我,而今已然病故的奶娘知道。就连我父都不知我怀了冶哥哥的骨肉。后来我便带着肚里的孩儿,嫁了父僧早已为我选定的夫君,做了牟元的侧室夫人。”
连讳听着侧夫人娓娓道来,虽心中仍有些半信半疑,但他知道既然此事有一半是真,那对他以及家门来说,便是天大的机遇!而今不用侧夫人再多言他也能猜到,侧夫人今夜前来用意是何。无非是想让自己弃了牟尹,转而倒向她所扶持的莫昂!只要寞昂能得继国师德主,真如信中所言会将他唯一的女儿嫁给,侧夫人的孩儿自己的孙子。那么侧夫人的孩儿自己的孙子,便会真的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国师德主!毕竟从表面上看侧夫人所生之子,是宗子牟元的儿子,也是法脉一族的出身。以国师德主女婿和同为法脉一族的双重身份,得继法嗣位与最终的国师德主位的确并无太大阻碍。只要自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弃了牟尹转而支持寞昂,那么在这场国师德主法嗣位之争中,寞昂不!应该是为了自己的孙子争来的胜机也自然是更多几分!
“此事还有谁知道?”
不在纠结心中仍有的疑虑,打定主意的连讳随即便向侧夫人问道。
侧夫人则正色回道:“此事刚才族侄也已说了,除了我那早已故去奶娘,如今知道此事的除了我这个娘亲外,只有族伯一人知道。”
连讳在微微点了下头后叹息道:“唉!老衲知道侧夫人为何而来了!事已至此老衲还有什么好说的?老衲会弃了牟尹去帮莫昂的。至于此事就叫他永远都不要被第二个人知道了!”
侧夫人一听连讳这话,便赶忙正色回道:“族侄明白!此事族侄也只会告诉族伯一人,不会再让任何人知道”说话间侧夫人却不由浅浅一笑接着又道:“倘若族伯肯出手帮莫昂,那族侄可在此为族伯许诺。只要寞昂能得继嗣位,那族伯便会是下一任的院掌座之选!”
“噢?!”
连讳微微一怔不由惊讶道。
侧夫人则淡淡道:“若不是当年胜荇借着济涟一案,将宗子牟宁拿下。我父也不会压过族伯一头做了那掌座之位。他已经在那位子上坐了十年,也该退下让族伯来坐坐。而且族伯要是做了掌座之位,我那孩儿今后也能有所依仗。毕竟咱们要是将莫昂推上嗣位,他在坐了国师德主后会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说也不准。还有那归愿寺也要多加提防。牟宏现今虽是站在咱们这边,可说不得事成之后他会不会,想出些什么别的事来。毕竟在推举寞昂为国师德主法嗣这件事上,他那本院第一大分寺分家可是出力甚巨。现今是看不出什么,但也不得不防他今后,会不会也起些别的心思。毕竟寞昂与他可是表亲,不能让他俩今后搀和在一起。有族伯坐镇总院为我那孩儿庇护,依着族伯与归愿寺分家的关系,族侄心里也能安心踏实。”
听着侧夫人娓娓道来,连讳则不由点了点头。若寞昂真得继了嗣位今后做了国师德主,归愿寺的牟宏还当真不得不防!自己与归愿寺分家势力来往多年,就连自己将来继承家门的嗣子牟延,都是娶的归愿寺分家之女。有着这层关系今后若自己做了掌座,定会在归愿寺中扶持牟延妻子家势力加以利用,拿归愿寺本家与分家不睦做文章,想来扼制归愿寺牟宏应该不是问题。
而自己取代连峰做得院掌座之位,不光是平复了自己多年来心中的恶气,更是圆了他一生的夙愿。心中一阵老怀欣慰下,想着往日一切种种,连讳却是只觉是因起果到的时候了心中因疼失嫡子十多年来的怨恨,也不由渐渐有了消融她毕竟为自己的嫡子,生下了他的骨血,生下来了自己的孙儿。一切是该有个头了
连讳心念想罢便向侧夫人正色道:“若老衲真能像侧夫人所说那般,真有天可坐得掌座之位,定会好好看护好他!不光是老衲,也包括老衲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