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行啦~行啦!月娘啊,你你也别光顾着哭这,这不咱姑爷,都已经认错儿了么?”
胡溜子见自家侄女儿,也不能老这么闹下去。便开口好言对胡月娘劝道。
胡月娘却泣声不满道:“哼!溜,溜老叔!你,你咋也向着严大!明明,明明是严大不对!为,为啥,为啥老说俺?!”
胡溜子苦笑道:“是!是!是!老叔不对~可,可你也不能老这么哭不是?咋?老叔来了,你也不高兴?嘿!等过了这阵子风声紧的,咱一块儿回沟子里待段时日,咋样?老叔这趟来,怕是狼头子这阵子风声过不去,是回不了林子了”
“老叔尽管住下便是!咱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屋子!老叔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严大一听胡溜子言语,则赶忙接话道。心里却是欢喜的很!林子里自家婆子的这位老叔,也当真来的够巧儿!自己正在愁着怎么平息,自家婆子的恼怒当口儿,这位老溜叔就从林子里来了!当真省了自己好多麻烦!
哼!那可恶的杨和!你没事儿下了衙,不老老实实回家里,搂着你那几房大的小的,快活也就罢了!非要撺掇俺,跟你一块儿去花楼里,吃什么花酒?!这下倒好,这花酒还吃出了一身骚来!害的俺平白地就遭了,自家婆子一顿好打不说还哭闹着,要带大福、二福回林子里去这可都是你小子给害的啊!
“咱自家人来,那自然要住下,还用你说?!也好!等这阵子狼头子风声过去,俺就带着大福、二福跟着溜老叔,一起回林子里待着。再也不回关里了!好给你腾出空儿来,让你把那花楼里的,都接到咱家里来快活!这可不如你意了?!哼!俺跟大福、二福在也不回关里来了!你不稀罕俺们娘仨儿,大福、二福都是俺娃儿,俺自己个儿养!你就跟那花楼里的,在生几个!”
胡月娘却是半分不领严大的情,瞧着自家男人一副巴结讨好的模样。就气打不一处来随即便道。
严大却是被自家婆子这么一说,便又赶忙对自家婆子求饶道:“俺,俺说月娘!你,你就饶俺这回吧!俺,俺当真只是去吃花酒,一点儿一点儿都没碰那”
“哼!你少来!没碰咋你身上会有,花楼里那些个骚狐狸的骚/味儿?!就算你不碰俺不信,那些花楼里的骚狐狸,不给你敬酒往你身上蹭?!俺可是从你身上,找到好几根头发丝儿来着!平日里你这衣子,可都是俺给你浆洗。那次不都给你洗的干干净净?哪里会有女人的头发丝儿来?!你还敢说,顶点儿没碰?!”
胡月娘却是越说越来气,说着说着便作势起身,向自家男人冲去。不好生教训下自家男人,她就解不了心中的怨气!
“这,这月娘!俺,俺可真没动歪心思啊!都,都是那杨和,非要拉俺一块儿,去花楼里吃酒!俺,俺身上才带着几个钱子?!可,可都是杨和那小子,撺掇着俺去的这,这吃酒的钱也,也都是杨和那,那小子请的”
严大见自家婆子,欲要起身的模样,便又赶忙开口说道。他也讲的是实话,这平日里家里的财政大权,那也都是掌握在自家婆子手中。自己这一家之主,那也只不过是口头儿上的主儿。
真正掌管家里大事、小事的,那也自然都是自家这位,婆子说了算。不管是每月府衙给发放的饷银,还是平日里自己没少捞的油水儿啥的,那也都会乖乖儿地,交到自家婆子的手上。更别说自家产业的地契、房契了
他这在县衙门里,帮着官老爷办差的吏,却是平日兜儿里,也就只揣着十来个大钱而已哪有闲钱,会去花楼里快活?!
要不是昨儿下衙的时候,那衙门里的差头子杨和,非要请自己吃酒用不得自己花钱,他也不会就这么巴巴儿地去了。虽说等跟着杨和一起到了那小子,神神秘秘不肯说出的酒铺子门前时,他还真有些楞神儿。下意识地便想离开可,可最终还是没扭过,杨和那小子的软言好语,还是进了花楼
也是自己太过大意,本以为进了花楼吃酒,还能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呢!没成想自己一身的酒味儿虽大,可依旧被自家婆子,给发现了衣子上的异样。而且那些个花楼的,竟然还给他这衣子上,掉了好几根女人的头发丝儿来?!可自己咋就没发现呢?!可这也正给他惹下了天大的麻烦!这倒好!从昨个闹腾到现在,自己还没抽身,去衙里报名呢唉!也真他娘的晦气!自己这么多年来,那喜欢俊俏小娘的破毛病,也已经在娶了月娘后改了不少!平日里就算瞧见个俊的,也只不过多瞧几眼罢了。可,可昨个儿,自己就怎么就怎么真去了花楼呢?!
“左一句杨和,右一句杨和!感情杨和叫你做啥,你就去做啥?!杨和叫你去花楼吃酒你就去吃!杨和叫你去抹脖子上吊你也去?!那杨和只是个衙里的差头子,你可是衙里的吏!你要是不想去,他还能拦着你?非要你去?!还不是你自己个儿想去!这才跟着杨和去的!怕是你巴不得的,想跟杨和去花楼里好好快活!”
胡月娘依旧还是不依不饶,即便在外人面前,也是半分情面都不给严大。却让成了看戏人的辛虎子、周大保与阿吉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辛虎子倒还好些,他在林子里倒是没少听,胡胖子在学寮里那会儿,时常向他提起的,这位嫁到关里来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