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近百里后,李大壮看天色暗了下来再加上马匹也有些吃不消,便挥手示意大伙停下来。打量过四周,李大壮开口说道:“好了,今日就在这儿扎营。”翻身下马同时,李大壮又开口说道:“和尚、张青,你们两个先去找个干净的地方;瘦猴,火头,你们俩进山打些野味来;秦明,你把马好好喂喂,其他人都先歇会儿,我去拣些柴火。”
楚昊宇并不擅长骑马,尤其是长距离,一整日的狂奔下来竟是觉得两腿根儿有些疼痛,即便运转内力也是一阵阵发麻。从马上下来,楚昊宇脸上虽没有任何异色,不过走起路来就有些难受了。
看到楚昊宇的样子,张铭威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笑道:“小宋,以前没有这么着急赶路吧?先坐下歇一会儿,等会儿吃点东西暖暖身子,晚上好好休息下,这几天我们都得赶路!”
冲张铭威点点头,楚昊宇并没有开口,解下背上的行囊,随便找了棵树靠着坐下。
很快,李大壮就抱着一捧柴火走了出来。熟练的生起一堆火来,李大壮开口叫道:“好了,都过来先暖和暖和,一会儿让火头赵好好煮锅汤犒劳大家。”
其实,不用李大壮喊,在他生火时候几人便围了上去,除去楚昊宇。扭头望着独自坐在大树下的楚昊宇,李大壮呵呵笑了声,叫道:“小宋,你怎么不过来?这大冷的天儿,过来烤烤火暖和暖和!”
望着李大壮脸上的憨厚笑意,再想到早上三哥跟自己所说的话,楚昊宇终是站了起来。
看楚昊宇起身,李大壮脸上的笑意更盛,不过看到楚昊宇走路的姿势,李大壮先是一愣,随即便拍着脑门说道:“忘了,忘了!对不住啊,小宋。你刚来没多久,可能还没有适应,咱们军之所以叫越骑尉,就是因为整日呆在马背上。腿疼吧,明天咱们悠着点,只要按时间赶到就成。”
看到李大壮脸上的自责,楚昊宇脸色虽不曾有任何改变,不过终是开了口,道:“不用,我没事。”说话工夫,人已经走到火堆边坐下。
通红的火焰映照在楚昊宇的脸庞上,即便是一袭粗糙皮甲,看去依旧有着说不出俊朗,尤其是他的那种气度,悠闲自若中又带着一点冷酷,让人不得不叹服。
还真是好气度,张铭威心中不由如此叹着,不过马上又道就是太木太冷了,看来他一定有着伤心往事。想到这里,张铭威不由摇头笑了笑,一个世家子,武功更是一流,而且这么年轻,要不是受了刺激谁会来这儿吃苦受累。
看张铭威竟然笑了起来,向来爱笑的杨广不由问道:“张哥,你笑什么呢?说出来让大家伙也都乐呵乐呵!”
杨广家境还算殷勤,自幼就被父亲送到私塾里面念书,不过那个时候正是乱世,人心惶惶的,他父亲又寻了间武馆让他拜在一个当地有名的武师门下习武,然而当大楚王朝建立后,杨广又遵从父亲的安排拾起了诗书,以便考取功名。只可惜杨广并非传说中的天才也不是特别努力,以致文不成武不就,最后一怒之下选择了参军看看能不能博得一个前途。至于喊狗头军师张铭威哥,完全是因为杨广年龄小参军时间短的缘故,对大家伙都是哥、哥的相称。
张铭威自不会说出心中所想,不过瞬间便有了计较,开口问道:“真想知道?”看杨广点头,张铭威又望望大伙儿,再次问道:“哥几个想不想听?”
“我说你这狗头军师,卖什么关子呢,赶紧说吧!”开口的是朱老三。
朱老三是个孤儿,自幼就没见过父母,他这个名字还是小时候跟着两个哥哥讨饭时候起的。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他那两个哥哥因为饥饿、疾病相继离世,不过朱老三人贱命硬硬是活了下来。为了混口饭吃,朱老三当过乞丐、小厮什么杂货都干过,甚至还拜个山头当强盗,最后看军队不错起码有饭吃,朱老三就加入了军队。幼时的贫苦,让朱老三成了个乐天派,话虽不多却是什么都能够看得开。
嘿嘿一笑,张铭威开口说道:“我刚才想起来一事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说给大家伙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