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妃努力回想着那时候,当时确实没有别人,连下人都被遣散了出去。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颤抖着身子道:“是王平均!”
“王平均?”狐狸疑惑道。
“王平均?就是赵伯伯的同门义弟?如今在匡城做知府的王平均?”周文博说。
“正是他,他当日正好来找你赵伯伯讨要1份什么江山堪舆图,不过听说那东西事关军机,所以你赵伯伯没有给他,只给了他1些其他的地理志,他当时就留在书房看那些图文,而我们就坐在外面说话,可是他怎么会呢?他与梁书才大人还有你赵伯伯亲如兄弟,是拜了把子的。”周王妃1脸震惊。
“看来就是他,之前梁书才1家的惨死,怕是与他也脱不了干系,”狐狸冷冷道。
“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此事。”周王妃又忍不住痛哭流涕了起来。
“其实这些事只是1个引子,没有此事,柔妃迟早也会来拿新乡,新乡富庶且周天岳手握监天剑,本就是掣肘皇帝的1道利器,所以这1天迟早会来,”狐狸说。
“难道真的已经退无可退了吗?”周文博痛苦道。
狐狸看了他们两人1眼,叹息道:“我暂时还想不到别的法子。”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纵然是他,也不忍再看这样的生离死别。
周王妃看着周文博,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
“文博,娘舍不得你,不如你和你爹快逃吧,明日就娘和抹脸儿去,我就说你身染重病,已经死了,而且说不定那柔妃也不会杀我们的,”周王妃说。
“娘,这样行不通的,还是你和父王逃走,儿子去,儿子不死,柔妃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周文博跪了下来。
母子俩就这样,互相我去我去的,哭的凄惨。
狐狸实在看不下去了,沉声道:“老子实在看不得你们这样哭哭啼啼的了,这样你们明日先去,那王勤必定会将你们押回乾京,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狐狸这1次确实受了伤,而且十分严重,本来他是不能再动武救人了,必须要在墨卿晚身边休眠才能恢复,可是他也不忍看着这1家子这样。
“可是老祖您已经身受重伤,那柔妃又如此厉害,”周文博说。
“死不了,你们别管了,大不了跟她拼了。”狐狸不耐烦道。
他很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老子还从没这么憋屈过!这个女人,老子迟早要扒了她的皮!”
此刻抹脸儿站在1旁,低着头十分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王妃到底心里觉得对不住她,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流着泪说:“你救过我的命,这1次却要你代替我夫君自投罗网,我们真的对不住你。”
说完周王妃朝着抹脸儿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