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煌惊得目瞪口呆,暗道难怪曾涂如何暴怒,原来曾密竟成了个废人!
可是……即便你曾密成了废人也是因为那帮劫匪心狠手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曾头市的金人真是太不讲理了,就算想泄愤,也得看准了对象再泄愤吧,拿着朝廷命官泄愤,这眼中还有往王法吗?
“坏了!”焦煌心中又是一惊,“曾头市的人……该不会是借这个由头要造反吧?!就算不是,今日的事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也要变大!但无论如何都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副都头所承受不起的!”
焦煌不知怎地,竟有些羡慕起已经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许挺,他这一昏死过去可就什么事都撇干净了,焦煌甚至怀疑许挺这个滑头会不会是假装晕死过去的?
焦煌心中一声低叹,暗道一声真是倒霉,不过在感叹之余,焦煌却也深知如今最正确的做法就是拖住曾头市的人,等知州大人亲自来临处理此事,自己才好脱身!
焦煌想定,立刻装出一副同样气愤的表情喝道,“这劫匪真是很辣!对了,劫匪呢?你们进来可曾看到?!咱们这便去捉住他们给二公子报仇!”
曾涂冷笑道,“劫匪?你们还好说劫匪?!这院子里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你们还说你们早已封锁了各处出路,我还要问你劫匪呢!”
焦煌语结道,“这……确实没有劫匪冲出来呀……对了,劫匪一定还藏在这里,咱们搜一搜一定能搜出来!”焦煌什么也不管了,就是一门心思要拖住曾涂等人,
可曾涂早已气炸了,如今焦煌不管说什么听在他耳中都是狡辩,不由分说的就道,“走,出城!”
说罢,曾涂率领众人,架着曾密就要往外走,
焦煌当然不会放他们走,立刻一声令下,众衙役便持刀将出路完全挡住,
曾涂冷哼一声,“让开!”
焦煌干笑一声,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平缓一些,“大公子,您伤了许都头,你们……还不能走,给小弟一个面子吧……,”
曾涂面色一变,指着焦煌怒喝道,“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要面子!闪开!”
焦煌面色也一变,心中快速思索一番,终于还是觉得在曾头市与高知州面前,还是高知州得罪不起,便道,“那就……曾公子请稍等片刻,待我们知州大人来了,一切自有定夺!”
曾涂心中勃然大怒,刚要上前,却被一人给拉住了,
曾涂转头一看,就见原来是史文恭正拉着自己,
史文恭朝着曾涂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
曾涂虽然无比愤怒,但还是压制住了怒火,只是朝着焦煌冷哼了一声,
史文恭则上前对着焦煌抱拳道,“刚刚我家大公子见二公子重伤,悲愤欲绝,不慎出手伤了许都头,我代大公子致歉了。”
焦煌也知此人乃是曾头市的天价总教头,看曾涂对他的态度,也知此人说话有几分分量,顿时明白今日这事能否把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已全凭此人了,便极为客气的抱拳回礼道,“职责所在,史教头还请担待,我们大人一会便到,待他来了自有定夺。”
史文恭点点头,继续歉疚的说道,“我等把许都头伤得如此重,确实是我们不对,我略懂医术,可否过去看看许都头的伤情?”
焦煌一看史文恭竟如此好说话,心中顿时一松,当即连连点头道,“哦?那可好!史教头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