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植愣愣的看着郑飞,到此时才发觉情况似乎与自己所设想的有些不太一样,在来的路上,他始终坚信郑飞一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会连想都不想便一口答应,但如今再看他,他却……,
难道……马植心中突然一动,“郑兄可是不舍得那一半曾家的财富?如果是的话也没关系,我再去跟童大人请示,童大人倒也不是非要这些钱财,而是他也需要用一些钱财来为郑兄和诸位打点朝中关系的。”[]
郑飞轻轻一笑,“马兄多想了,如果童大人可以为我等拿来高俅老贼的头颅,莫说是一半曾家的家产,便是都给童大人我也愿意!”
马植终于确信了郑飞的态度,面色一变道,“郑兄你知道你刚刚是在说什么吗?!”
郑飞很肯定的点点头,“我知道。”
马植冷冷道,“高俅身居太尉,并不比我们童大人……,我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你刚刚的话!”
郑飞无所谓的笑笑,“多谢马兄,我不需要,我依然在等你的答案。”
马植的呼吸不由急促了起来,他屁颠屁颠不远千里赶来梁山,就是出于对郑飞的重视,想亲自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但结果却是这样,马植真是又急又气,难道自己曾经真的看错了这个人吗?还是两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抑或是他长久呆在强盗窝,已经近墨者黑了?
马植虽然气恼,但他不愿就此放弃,他还想争取“挽救”一个“栋梁之才”!
所以,他不能急,他要心平气和的再劝一劝郑飞,争取让他回心转意,
马植长舒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缓许多,“郑兄,我能问为什么吗?”
郑飞看得出马植的态度,此人对自己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否则也不会亲自来见自己,只可惜,他永远也不会懂自己如此决定的原因,
“我身后之人名叫王进,原为东京汴梁禁军教头,却被高俅害得家破人亡!生母更是惨死西夏,其本人若非我救,早就也做了一缕冤魂!我还有一位兄长名叫林冲,亦是禁军教头,同样是被高俅害的家破人亡!我答应过他们,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定会替他们报仇,手刃奸贼高俅!不止是他们,我还有很多兄弟,也是被许多奸臣所害,我答应过他们总有一天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马植心中大乱,继续争取道,“郑兄,你可知道,只要答应了我们大人,你不但可以重新恢复清白之身,此后更是荣华富贵,此等机会来之不易,今生恐怕只有这一次,郑兄切莫意气用事!”
“兄弟一诺重于生命,区区荣华富贵又算得了什么。马兄自然不懂我们这些莽夫之间的情意,我们一路走来,风风雨雨,生死与共,靠得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功名利禄,靠得就是一个义字!我们之间的义气就好比你们想收复燕云故乡的决心一样,你们能为之付出任何代价,我们也不会比你们差!”郑飞摇摇头,“看来马兄是没办法答应我的要求,既然如此,马兄请回吧,烦请替我多谢童大人的厚爱,就说郑某恕难从命。”
马植猛地站起来急道,“郑兄……!”
“若要我回心转意,只要童大人一句承诺足矣!”郑飞起身就走,
马植继续急道,“郑兄!你可知道,此地附近州县上奏朝廷求派大军围剿你们的奏章已经到了汴梁,现在正被童大人压着,为你争取着时间,你若再执迷不悟,他日朝廷大军一来,你们大祸就要临头了呀!”
“马兄,谢谢。”郑飞停下脚步,声音竟有几分哽咽,“承蒙你的关照,郑某感激不尽,你这份恩德郑某永记心中,他日若有机会定会报答!这件东西……今日就物归原主了,珍重!”
郑飞头也不回,将一件东西轻轻放在身旁的一张桌上,便在王进与庞万春的护送下走向了大门,随即消失了身影,
马植愣愣的看着桌上的那件东西,那是一块铁牌,上面只刻着三个字,燕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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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近接的梁山水寨,心中快速思索着马植刚刚的话,
怪不得山下州县到目前为止都那么平静,原来请求朝廷出兵围剿我的奏折早就送上去了,看来他们也是都有自知之明,知道单凭一州一县之力根本不能乃我何!而像这样的事一般都属于各地官府长官的秘密行为,调查局的人没有发觉也很正常。
此次也幸亏马植来了这一趟,否则自己恐怕还一直蒙在鼓里,待朝廷大军一来就要给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也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一直没有放松粮草的囤积和军队的训练!
哼!来就来吧!当初梁山军在宋江等人的率领下都能大破官军,如今自己人数虽然少了一点,但装备和战斗力却比曾经的梁山军要强不少,就不信打不过那群已经烂到根的官军!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必须尽快召集众人商量对策,以做好万全的准备!给予即将可能到来的官军以沉痛的一击,打得他们再也不敢来招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