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五日,太子赵桓领旨赶赴西京前线,三日后便抵达了京西军中军所在,并在军营前见到了前来迎接的嘉王赵楷与童贯二人,还有京西军与西军大大小小的将领们,
“参见太子殿下。”众将齐齐施礼,、
太子手一挥,“诸位将军请起。”说罢他便含笑看向了赵楷,
“大哥,您来了。”嘉王热情的说道,
“唉,半年不见三弟,你竟如此瘦了,你回去后父皇和王贵妃见到你的样子该要伤心了。”太子表现的很有大哥的风范,
“小弟真是惭愧,辜负了父皇的信任,还要连累大哥来给小弟收拾残局。”嘉王满脸的愧疚说道,
“哎,三弟这是哪里的话,为父皇分忧是咱们兄弟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与你无论是谁来做都是一样的。”太子也是满脸诚挚的劝道,
兄弟俩相视一笑,看起来感情真是好到了极点,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虚与委蛇,
直到这时童贯才可对太子下跪道,“老臣拜见太子殿下。”却还没等他的膝盖着地,太子已抢先上前一步扶起他关切的笑道,“太师不必多礼,您这么大岁数还要领兵打仗,真是辛苦您了。”
童贯脸色一黯,“唉,老臣老了,办砸了这件差事,老臣真是无能啊,真是无颜回去面对圣上呀!”
太子摆摆手笑道,“太师多虑了,您与三弟并没有失败,若非无耻夏虏威胁西北,太师与三弟只怕早已毫无顾虑的平定了贼寇之乱,父皇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只不过为了平息朝中御史以及民间的不满,这才不得已撤回了太师与三弟,说起来还是太师与三弟受了委屈才是!”
童贯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赶忙朝着太子惶恐的连称不敢,
嘉王赶忙接口道,“走,大哥,您旅途辛苦,我们已备下了美酒佳肴为您接风。”
太子点点头,“太师,三弟,咱们边走边聊吧,你们可要在临走之前把现在的详细战况都与本王说个明白。”
还没走到设宴之处,童贯与嘉王就已为太子介绍完了目前敌我双方的种种情况。
总体上看来,目前的战况对京西军极为的不利,西军这一走,在岐山军未到之前,京西军所面临的局势将会很不利,这还没完,童贯还对太子说了三个坏消息,
第一个坏消息是三天前的事,房山贼寇突然发动偷袭,结果京西军准备不足只能败走,便被房山贼寇又占领了三处重要的据点,那三处据点皆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当初童贯指挥西军和京西军可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攻占得来的,如今再度沦于贼寇之手,想再夺回来就不知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第二个坏消息就发生在前天,一支房山贼军悄无声息的突破了京西军的阵线,甚至居然让他们一直深入到距离中军不足三十里才被发觉,差点被他们偷袭中军大营得手,虽然最终赶跑了他们,但令人遗憾的是,京西军的一处屯粮之地被他们偷袭了,烧毁了大量的粮草!
第三个坏消息更近,就是昨天的事,京西军的军器库又被偷袭了,丢了不下万件各式兵器!
童贯说罢,他和嘉王本以为太子会勃然大怒,却不料,太子只是微微皱眉点了点头,不但不怒,甚至还反过来劝童贯和嘉王看开点,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老挂在心上。
太子的表现完全出乎了童贯所有的意料,不知怎地,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太子是那么的陌生,就像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一样,因为他似乎是突然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自信,这种自信让童贯的心里有些不安,不过他随即就将这种想法抛出了脑外,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太子不过是在强撑颜面罢了,太子真实的内心深处现在一定是早已气疯了!
“你就装吧,”童贯心底一声冷笑,“老夫倒要看你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大头领,探子回报,说今日宋军那边非常热闹,据说是太子已经到了宋军大营。”西京城原留守府内,房州军三头领方翰对王庆说道,
“好,来的正好!”王庆朝着满屋众将哈哈一笑,“兄弟们,童贯老贼和那个什么狗屁嘉王已经被咱们给打跑了,虽然很可惜没有捉住他们,但朝廷却派来了一个更值钱的,等咱们打败了京西军,再活捉了那个太子,我就不信朝廷还敢拿咱们怎么样!到时候咱们提什么条件他都得答应!”
众将也都是猖狂大笑起来,
此时房山军二把手,军师李助却道,“大头领,根据从刚刚俘虏的宋军那里审讯可知,那太子也不是自己来的,他还带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