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将宋燕的骨灰坛交给专人火速送回潍州后就努力重新收拾起心情,振作精神来到了南乐城前,刚刚在得知郑修年就在南乐城后郑飞便派出了十几骑在城外时刻监视着南乐城,一直到大军顺利的包围南乐城,并未见有任何人逃出城外,郑飞推断那郑修年一定还在城内。
事实上郑修年也的确还在城内,并且还在城墙上亲眼目睹了刚刚那场短暂战斗的全过程,郑修年真是气的鼻子都歪了,京师禁军五六百骑与上千步兵居然还奈何不了对方仅仅两三百骑?真是一群饭桶!
郑修年暗道怪不得父亲曾专门给自己写信,提醒自己无论怎样都要好好把握好西北禁军,说除西北禁军外的其余禁军全部不堪为用,尤其是京师禁军,毫无任何实战经验,却一个个眼高过顶,摆空架子取悦皇帝是能手,一旦真打起仗来绝对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自己当时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父亲是对的,父亲这么多年的枢密使看来不是白当的,对大宋军事实力的真实情况已是了如指掌。
眼见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窝窝囊囊的近乎是用“逃”的方式往回撤,郑修年气呼呼的下了城墙,原本还想看一场好戏后趁着天亮抓紧时间回去,现在他也不想走了,他准备留下来好好借这个机会训一下这些人,要他们看清楚眼前的形势!
很快,在所有人都回来后,郑修年马上开了一个军事会议,在会上他是大怒着将众将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次只是来了两三百贼军就成了这个样子,下一次等战事真正打响,当面对两三万贼军时那还了得?南乐城岂不是瞬间就会被攻破?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会才刚刚开了一半,突然有人来急报,说是突然来了一支数万人的大军,已将南乐城层层围住!
这话只如一颗重磅炸弹炸的满堂鸦雀无声,郑修年与众将慌慌张张的来到城墙往外一看,顿时都是惊得目瞪口呆,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城外四周此刻竟已是旌旗猎猎,烟尘滚滚,甲鳞闪闪,数不清的天道军将士就像是变戏法一样突然横空出世,将个南乐城围得是水泄不通!
郑修年瞠目结舌,冷汗淋淋,煞那间,一股发自肺腑的恐惧从心底升起,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如此多的敌人,还是在己方陷入重重包围之下,一时竟忘了反应。
“大人……?”过了好一会,身旁众将眼见郑修年还是毫无反应才忍不住叫了他一声,“请大人速速下令御敌!”
郑修年这才反应过来,最先想到的却是要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乌鸦嘴,自己绝对是乌鸦嘴,刚说了要是贼寇来两三万怎么办,这就真的来了两三万,哦不,少说也有七八万贼寇将自己困死在了这里,这可如何是好?!
“御敌,对,快快御敌!”郑修年强忍恐惧,慌忙下令,
众将却是面面相觑毫无行动,郑修年怒道,“为何还不行动?!”
一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末将请问……应该……如何御敌?”是啊,您老光喊御敌,倒是说个御敌之策呀,是彼不来攻而我守?还是彼不挑战而我击?各军如何部署?器械如何分配?人员如何动员?要不要以及如何对外求援?等等等等这些事情您老都不交待要我们如何去御敌?
郑修年也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他强忍着恐惧自我安慰道,不怕不怕,我可是堂堂北京留守,三军主帅,不过是贼寇犯城,不足为虑,只要死守几日等来各军救援就没事了!
郑修年想定,心中果然不是很慌了,他正要再度就如何御敌做出详细部署,却见城下突然冲来一骑,竟是一名威武的银甲骑士,
此人伸手一指城楼之上对着郑修年喝道,“楼上那衣着光鲜之人可是郑修年?”
郑修年一惊,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那人已拿起长弓对着他抬手就是一箭!
此箭来势汹汹,快如闪电,众将慌忙躲避,郑修年也是吓得身子一蹲,再抬头看去,刚刚所立之地头后木柱上竟已钉入一箭!
那人见状哈哈大笑一声再度喝道,“我乃天道军庞万春是也!郑修年你听着,箭上有我家齐王殿下,天道军统帅郑临风写于汝之亲笔信,汝看罢速速做出决定,否则,半柱香后休怪刀剑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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