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的手指葱白似的娇嫩,手指甲修的干干净净,不像在外面酒楼饭店吃饭时那些跑堂店小二的手,手指甲有几寸长,常年不修理,里面钻满黑乎乎的污垢,有时候刚抠好鼻屎或者刚摸过脚丫子,听到后厨烧菜大师傅的一声“上菜”,手都不洗地跑过去就端起碗碟,油乎乎的大拇指扣住碗边碟边,黑乎乎、长长的指甲戳进汤里菜里,另一只手挥动着,赶走趴在菜上的苍蝇。
反正客人们也早已习惯。
那时候没有杀虫剂,没有纱窗,人们对苍蝇还是很无能为力的。既没有环保局提倡环保,也没有卫生局检查卫生,县衙里偶尔下来走个过场,其实就是下来混吃混喝罢了。
相对于手指甲一人长的前台店伙计,后厨的大师傅们就更“有味儿”了。冬天还好,他们顶多也就是指甲比较长一些,一天不洗几遍手。让人受不了但也无奈的是夏天,这些大师傅们挺着大肚腩,游走在全是油烟和热气的厨房间,肚子上,胖脸上全是汗水,烧菜时那汗珠劈里啪啦的往锅里掉
封建社会的大唐朝人们几乎就是这样,在卫生方面一般没有什么讲究,只要瞧瞧附近没人,裤子一褪,就是一泡屎尿,随手薅起一把草,或者拽下几片树叶,就把菊花打发了,有的人瞧瞧近处无人,干脆撩起大长袍子,撅着个屁股,直接拿着菊花去怼树干
哪里像现代人,夏天的时候一天几遍澡,还要香皂,洗发精,护发素什么的防晒霜。上个厕所后还有温水冲洗,有的地方还用暖风机把菊花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那时候后的男人们就是夏天洗澡的也不多。他们认为,男人如果洗澡多了,会伤肾气,伤元气。一个冬天,男人们也几乎不洗两次澡,所以,那个时候基本上没有听说哪里有澡堂子。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两个姑娘一身素净,让众人的胃口也跟着清新起来,想到之前吃过小二的手指甲和大师傅们的汗水,人们还是觉得经过这一双美手做出来的食物更鲜美。
经过几天刀功的练习培训,两个姑娘手法已相当娴熟,把一只鸭子一分两半,二人一人一半,转瞬间就把一只鸭子削成薄薄的肉片,鸭头从中劈成两半,鸭脖子被切成数个小段,然后摆上了一个大盘子。
那时候除了皇宫,大多数人家都大块剁肉,大块炖鱼,哪有多少人对吃会那么细讲就,毕竟这个朝代还很落后,多数人以能吃饱肚子为前提,然后才能偶尔挑个嘴儿什么的。
这些事,不穿越过来不知道。就像现代人总是说古代的劳动人民有怎样怎样的智慧,那其实都是扯淡,这时候的老百姓简直就是愚昧至极。就拿最简单到内裤这件事,这时候的人都没有发明出来,这也叫智慧?这时的鞋子根本还没有分出左右,这也叫智慧?女人们家里来了亲戚,随手抓一把锅草灰一塞
周小墨身处青楼,自然知道姑娘们来亲戚时是怎样的痛苦。
【PS:锅草灰兑着大姨妈这事真不是胡说,各位可以查一下。】
盘子上早已摆好切成细条的大葱段,黄瓜条,酱料,蒜泥,姜汁,萝卜丝等作料,衬托着金黄色鸭皮,就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大菜。鸭肉白嫩酥软,溢着黏黏的汁水,肥嫩相容,还没有吃,就已经让人舌下生泉了。
众人咽着口水,只盼望姚尚和祈维源赶快品尝好,然后拿笔,勾出今天这些在座中,可以品尝这烤鸭的人。
唐朝人从来没有见过牙签,即便牙签已经简单到了如此地步。
周小墨伸手从盘子边上拿过两根牙签,递给姚尚和祈维源:“有请二老品尝!”边说边给二人介绍盘中的这些调料是什么口味。
这时,众人才知道,原来这两头尖尖,跟一根大针一样大小的小木棍居然还有这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