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朱由检又是一顿狂笑:“看来察思马斤不是太老,而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以前的历史,朕都怀疑,皇太极为什么派你出使大明了。”
“明皇陛下……”
“说到原来,朕告诉你,原来,辽阳是我们的,沈阳是我们的,奥,你们现在叫盛京,连赫图阿拉都是我们的,不知道察思马斤是年龄太大忘记了,还是年龄太小,难道不知道这段过去?”
“这……”察思马斤的脑子似乎转得很快,“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凡是有因必有果。”朱由检双手合十,“如果你们一直呆在长白山狩猎,大明怎么会和你们发生战争?你们也就不会死亡数千骑兵了。”
正在这时,小太监过来,对着朱由检耳语几句。
“侯质?让他进来吧!”朱由检知道李春烨这时候求见,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
李春烨迈着八字步,从察思马斤的身边走过,“参见陛下!”
“侯质不必多礼!”朱由检一挥手,以目光询问着李春烨。
李春烨从袖中抽出一份军报,“陛下请≡,看。”
朱由检在军报的时候,李春烨回头,恰好发现了察思马斤,“啊……察思马斤特使也在呀?哈哈,哈哈哈……”
朱由检不动声色,收起军报,“侯质既然来了,就坐下吧,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察思马斤,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明皇陛下,”察思马斤学着李春烨的样子,双手抱拳,给朱由检行了一个汉人的礼节:“如果不是汉人欺侮我们女真人,我们的天命汗也不会起兵-------明皇陛下听说过‘七大恨’的事吗?”
“努尔哈赤的‘七大恨’?”朱由检神秘地一笑,“朕不仅知道,还会背诵,那只是你们天命汗起兵的理由,如果说到恨事,朕至少能列出七七四十九件,眼下就有一件……”
朱由检双手击掌,发出“啪啪”的声音。
旋即左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四名侍卫,押着两名女真人打扮的男子,出现在大厅。
“察思马斤,你可认识他们?”朱由检逼视着察思马斤。
“啊?这两人是我的属下,明皇陛下,你怎么把我的人抓起来了?”察思马斤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感觉。
“你的属下?”朱由检正色道:“你是使者,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朕自然不会为难你,但你的属下竟敢用重金收买他人,妄图刺探我大明的军事秘密,借和平谈判之名,行欺骗刺探之实,察思马斤,这算不算一大恨?”
“明皇陛下,一定是误会。”察思马斤急得脸上都潮红了。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他们正在贿赂的时候,被抓个正着,连他们自己都承认了。”朱由检暗笑,看你察思马斤如何狡辩。
“你们这两个蠢货,让你们老老实实呆在驿馆,你们偏要出去找女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察思马斤从座位上站起身,大声责骂着,他准备狠狠甩几个耳光,让朱由检消消气,然后将人带回去。
“等等。”朱由检使个眼色,付小剑从他身后窜出,拦住了察思马斤,“他们现在不是你的属下,而是我的俘虏,他们刺探我大明的火器局-------这是大明最重要的军事机密所在,依照大律法,必须立即问斩。”
“明皇陛下……”察思马斤还想为属下求情。
朱由检一扬手,止住他的话头,“拖出去,砍了。”
“明皇陛下,”察思马斤急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大明乃堂堂上国,为何不守清誉?”
“大明乃是上国,所以必须遵守法度,他们不是使者,而是刺探我国军情的探子。”朱由检手一挥,“他们必须死。”
察思马斤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四名侍卫拖着两名女真探子出去了。
须臾,两名太监手捧银盆进来了,银盆里垫着白布,白布上赫然是那两名女真探子的人头。
“啊……”察思马斤的脸色阴晴不定,一会苍白,一会潮红。
“察思马斤,你们一边与朕和平谈判,一边却在行那伤害两国感情的事,朕怀疑,你们到底有没有谈判的诚意。”朱由检一挥手,太监捧着两人首级下去了。
“啊,明皇陛下,我们真的有谈判的诚意,这两人的行为,只是一个意外的插曲。”察思马斤满脸堆笑还冲着李春烨眨了眨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