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5章 我家的女人(2 / 2)

再起曲时,索伦噶左右脚翻滚着,旋到济尔哈朗面前,她的身姿没有停息,却是操起酒壶与酒樽。

索伦噶一边翻滚着,一边在空中斟酒,马奶酒没有溅出一滴。

她放下酒壶,双手捧着酒樽,递到济尔哈朗面前,含笑的双眼,灼人的目光,在济尔哈朗的脸上扫来扫去,圆润的口中唱着蒙古人的祝酒歌:

“金杯银杯斟满酒,

双手举过头。

炒米奶茶手扒肉,

今天喝个够。

尊客尊客请你尝尝,

这酒醇正,这酒绵厚。

让我们心心相映,天长地久,

在这富饶的草原上共度春秋……”

济尔哈朗的心都酥了,他接过酒樽,眼睛还是盯在索伦噶的身上脸上。

马奶酒不停地溅落在地上,最后济尔哈朗喝酒时,却将酒樽撞到下巴上,大半的马奶酒都洒了,落在他的皮袍上。

“哈哈哈……”这一刻,奥巴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来。

济尔哈朗豁出去了,他左手按住身前的酒案,纵身一跃,来到大厅的中央。

索伦噶离他更近了,那迷人的酒窝,就在他的身前最近的地方,只要济尔哈朗一低头,就能逮个正着。

济尔哈朗却没有这样做,他挽起索伦噶的小手,和她跳起了对对舞,他粗犷的嗓音,似乎在为索伦噶伴奏:

“鸿雁天空上,

对对排成行。

江水长,

秋草黄,

草原上琴声忧伤。

……

草原上春意暖,

鸿雁向苍天。

天空有多遥远,

酒喝干再斟满,

今夜不醉不还……”

这一曲终了之后,索伦噶再也没有唱歌跳舞,她被济尔哈朗拉着坐在身边。

索伦噶不断给济尔哈朗添加马奶酒,一边与济尔哈朗说着什么,她不时发出夜莺般的笑声,灵动的眸子,间或给济尔哈朗抛去一个白眼,含笑的亲昵。

没有索伦噶的歌声,九名舞姬就跳得毫无生气,济尔哈朗再也没有向场中的舞姬们看上一眼。

奥巴看了一眼塞桑,塞桑会意,点了点头。

奥巴向济尔哈朗一拱手:“贝勒爷喜欢索伦噶的舞蹈,今晚就带回去慢慢欣赏,反正明天无事,也不用早起。”

济尔哈朗只会嘿嘿傻笑。

蒙古人的歌姬,相当于汉人养的家妓,如果家里来了尊贵的客人,她们就要负责全程陪伴,包括侍寝,假如客人特别喜欢这位歌姬,而主人又足够慷慨,还可以将她带走。

奥巴临走时,又特别叮嘱索伦噶:“一定要将贝勒爷伺候得满意了。”

“是,大汗。”索伦噶的目光,早就在济尔哈朗的身上游离起来,她的身心,都做好了服侍济尔哈朗的全部准备。

第二天一早,塞桑就带着奥巴大汗的亲笔书信,去找兀勒都赤,他和塞桑一样,是科尔沁一个小部落的台吉,哈日珠拉就嫁给了他的儿子。

接近晌午的时候,塞桑终于赶到兀勒都赤的大帐。

听说塞桑来访,兀勒都赤亲自迎出来,他一把搂住塞桑,给了一个男人式的拥抱:“今天早晨吉祥鸟在大帐外叫唤,我就知道要来贵客,这不,亲家翁来了。”

塞桑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他只是用手拍了拍兀勒都赤的后背:“走,我们进去再谈。”

“对,对,进去谈。”兀勒都赤将塞桑迎进大帐,“亲家,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我的确是遇到难题了,”塞桑在藤条椅子上就坐,“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亲家提起。”

“亲家翁不必客气,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亲家,这是奥巴大汗的亲笔信,你看了就会明白的。”塞桑从怀中掏出一张牛皮信纸,交给兀勒都赤。

兀勒都赤拆开信一看,还没看完,他就像是猫被踩了尾巴,大声惊叫起来:“这不行,亲家翁,哈日珠拉已经嫁到我家,是我家的女人,她已经给我家生了三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