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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信带着莫宁,比郑芝龙早两天来到京师。
朱由检立即在乾清宫召见了卫信与莫宁。
“臣参见陛下。”卫信知道朱由检不重视虚礼,但朱由检是皇帝,礼不可废,他还是向朱由检行了参拜大礼。
而初次觐见朱由检的莫宁,则是既兴奋又不安,兴奋的是,他对面坐的可是当今大明的圣上,超过九成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这位身居皇宫的君主,不安的是,他怕自己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或者因为不懂皇宫的礼节,闹出什么笑话。
虽然卫信早就告诉过他,皇帝不是注重虚礼的人,只要照实回答皇帝的问题就行,莫宁还是有些不安,皇威给他的压力太大了,第一次见到皇帝,他实在放不开。
朱由检也看到了莫宁的惴惴不安,他心中暗笑,这个时代的等级制度,真是深入骨髓,“两位爱卿坐吧,不用太紧张,上茶。”
太监给卫信与莫宁奉上香茗。
有了茶杯,莫宁稍稍好受,刚才他的双手,好像是多余的,放在哪儿都不合适,现在终于有了去处,他双手捧起茶杯,却不是为了喝上一口皇宫的绝品专供。
“两位爱卿,北海舰队现在训练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北海舰队的训练,一切正常,随时听从陛下的召唤,准备为大明建功立业。”卫信的回答,非常坚定果断。
“爱卿不用着急,暂时还没有作战的任务,你们只需加强士兵的训练,做好战斗的准备就行,”朱由检先讲了两句套话,然后话锋一转,“北海舰队现在建立了多少母港?”
这个问题当然还是由卫信来回答,“回陛下,除了原来的登州港、青岛港、旅顺港,现在舰队已经穿过朝鲜与日本之间的对马海峡,在绥芬河¥7¥7¥7¥7,口建立海参崴港,在黑龙江口建立特林港,不过……”
“不过什么?爱卿有话不妨直!”
“陛下,特林就是原来奴儿干都司的府治,位置太过偏北,冰冻期太长,舰队难以充分展开活动。”
“奥,”朱由检知道特林的位置,那里的确太冷,“卫爱卿,此处虽然寒冷,但在霜冻来临之前,可以将舰队移至海参崴,免得舰船被冻在冰里出不来。”
“是,陛下,微臣已经将舰船移走了,”卫信迟疑了一会,还是出了心中的话,“陛下,微臣在北海(今鄂霍次克海)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舰船沿海岸线巡视,却怎么也出不了东面的太平洋。”
朱由检接过卫信手中的海防图一看,原来北海的东面,被北部延伸出的一个半岛(今堪察加半岛)、半岛南部的群岛链(今千岛群岛)、虾夷岛(今日本北海道)封锁,所以舰船只能在北海中打转。
娘希匹,大明的东部怎么会有这么多岛链?朱由检骂归骂,岛链不会因为他的愤怒而消失,“卫爱卿,如果在这个半岛或者群岛链上建立母港,舰不船就能自由出入太平洋了?”
“这个……微臣实在没想到,”卫信老脸通红,自己是前线的司令,还不如长居深宫的朱由检眼光独到,“陛下,这些土地,与他国有争议吗?”
朱由检盯着地图看了会,现在的俄罗斯,还在东欧被波兰、瑞典肆意蹂躏,日本还龟缩在本州岛上,连虾夷岛都没有征服,“没有,现在这些地方,可能有些土著,但他们根本没有建立国家,奥,这儿现在属于大明的北海省。”
“北海省?”
“是呀,你在北海巡视的时候,没有遇上北海省的探险队吗?”朱由检估计,北海省一定会派出探险队,配合北海舰队向东探险。
“陛下,微臣遇上了,他们正在向东探险,因为要建立大量的堡垒,推进速度很慢,”卫信手指着北海的北岸中部,“大约才行到这儿。”
“没关系,那里太过寒冷,慢倒也没什么,他们迟早会到达这个半岛,”朱由检指着半岛与南部的群岛链问道:“他们现在有名称吗?”
“这个……微臣实在不知,为臣只是在夏天的时候,派舰队沿海岸线巡视过一圈,并没有登陆。”
没有登陆也无妨,这个半岛,不能再叫堪察加半岛了,至于群岛链,就用原来的名字也可以,“卫爱卿,这个半岛,就叫安东半岛吧,至于群岛链,因为岛屿太多,就叫千岛群岛,有了汉化的名字,此后他们就正式属于大明了,你们尽管在这里建立基地或者母港,不管当地有没有土著。”
“是,陛下,微臣记住了。”卫信在地图上标注名称,作为它们正式的名字了。
朱由检转个话题,他召见莫宁,真正的目的就在于此,“两位爱卿,舰队向东探险的事,谁给朕?”
“陛下,舰队探险的事,一直由莫宁负责,他有亲身经历,就让他向陛下汇报吧!”
“好,那就由莫爱卿吧,朕虽然一直在京师,却也想听听海外的奇闻,真想有机会去海外看看。”朱由检的事实话,他确实想去这条航道上走一遭,有了这条东向的航道,大明发展的空间会更加广阔,将来也不会被所谓的第一岛链、第二岛链困死在陆地了。
“是,陛下。”到舰队探险的事,莫宁才放松下来,双手也不再抖动了,确切地,他是忘记了最初的紧张情绪,他从第一次出海,在种子岛登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