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随口问了句:“这是夸赞苏杭的美景,还是物产?或者其它什么的?”
“这……”付小剑也说不准,“爷,小人从来没有去过苏杭,这应该指的是美景吧?据说苏州河流密布石桥千奇百怪……”
“也许吧!”朱由检也不知道,“或许还有其它什么,入城内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入城。”付小剑陪在朱由检的侧后方,其余的侍卫则是跟在后面。
从西城门入城,迎面便是宽阔的西大街,拐过天宫坊巷,再过两条街,就是苏州府衙,朱由检正打算找个酒楼,先解决肚皮问题,突然听到前面产来嘈杂声。
“小剑,前面发生什么事?找两个人去看看。”
“是,爷,”付小剑回头点出两名侍卫,“你们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立即回来向爷汇报。”
两名侍卫小跑着奔过去,一会就回来了,“也,是商户围住了税务官,他们拒绝交纳商税。”
“拒绝纳税?”朱由检皱起了眉头,难道是税务官提高了商税?不对,应该是商户不愿交纳商税,他想起了南京商人对新政的不了解,“你们两个过来!”朱由检对他们耳语一番,两人立刻回头向城外跑去。
朱由检又遣出两名侍卫,“你们再去打探,尽量弄清商户为何不愿纳税。”
“是,爷!”
两名侍卫打探回来,果然如朱由检所料,不是官府对商户加码,而是商户不愿纳税。
朱由检恼了,这是国策,你们竟然在大街上公然抗税!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城外涌进数百士兵,为首的骑着高头大马,正是王慕九,与他几乎并肩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军官,朱由检并不认识,应该是城外驻军的军官。
王慕九冲朱由检点点头,朱由检同样点头示意。
百姓还在围着税务官不依不饶,人数太多,声音嘈杂,连军队入城他们都不知道。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将围观的百姓吓了一跳,他们虽然没见过燧发枪,但巨大的响声,本能的让人恐惧。
幸好枪口朝天,百姓没有受到损伤,但刚才围观的百姓,一起停下来,嘈杂声不见了。
“何人大胆,竟敢当街围攻税务官?你们想造反不成?”这名军官的声音很大,又是端坐马上,犹如半空打个霹雳。
后面的步兵纷纷用燧发枪指向前面的围观者,百姓再不敢喧哗,一些胆小的人,开始偷偷溜号。
在士兵们的高压下,领头的商人也只得暂时观望。
税务官哭丧着脸:“将军,你们可来了!”
王慕九从马背上跳下来,“你们谁是领头的?”
“我!”一名穿着灰白长衫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斜倪了王慕九一眼,“这苏州的民政,将军恐怕不能干涉吧?”
“民政老子是不能干涉,”王慕九阴阴地笑,“但你们当街围攻朝廷命官,有谋反之嫌,这个,老子该管得着吧?”
“谋反?谁谋反了?”长衫中年人向身后众人一挥手,“你谋反了?你谋反了?你们看到谁谋反了?”
群情激奋。
“是呀,谁谋反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谋反了?”
“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敢随便乱扣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