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默风为人并不蠢,在见了自己叔父的模样之后,立刻就有所觉了:“叔父你可是有了什么对付唐枫的好计策了吗?”说和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情,直比看到了无数的珠宝更为兴奋。崔呈秀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这个神情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屋顶上的解惑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就是一沉,他也是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的,若是崔呈秀真的有什么阴谋的话,对唐枫来说可就很不利了。可是显然那崔呈秀并不打算透露此事,只是笑着安慰了自己这个侄子几句,就打发他离开了。
解惑原来是想下去威逼崔呈秀,但又怕连累了唐枫,此时的他也成熟了不少,不再上当年那个不计后果只以武力解决问题的人了,他便决定先放过了这个人,找了公子禀报此事才是。若是公子到了最后也没有应对之策的话,自己再出手也不迟。想到这里,解惑便不再逗留,一个翻身就下了屋顶,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崔府。
唐家的堂上,当唐枫听完了解惑的叙述之后,眉头就紧紧地锁了起来:“这个崔呈秀究竟是想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呢?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他崔呈秀看来是不想让我就这样放过他了。”
田镜摸着自己的胡须也半晌也想不出那崔呈秀在如此情况下还能对唐枫怎么样,他只得道:“大人这些日子当小心一些为是,莫要中了那人的圈套。至于其他的,就只有见招拆招了,我想那崔呈秀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招数。”
他们正猜测着的时候,一名家丁就急忙来报:“老爷,门外有个自称是锦衣卫的人来传了一个消息,说是徐沧被人告发,如今投进了大牢了。”
“什么?”唐枫闻言嚯地站了起来,忙问道:“来传讯的人呢?”
“他在向门房说了此话之后就离开了。”那家丁很是不解地看着向来沉稳的老爷怎么就变地如此了,不过这却不是他能过问的了,在微一行礼之后他就走了开去。
唐枫似笑非笑地对田镜道:“田老,看来解惑听到这个阴谋已经开始发动了,徐沧便是他们用来对付我的手段了。”
田镜沉吟了半晌后道:“大人你所说的不无可能,不过我们现在却要先闹清楚这个徐沧所犯何事,他们怎么拿他对付你呢?”
唐枫这才想起此事自己还没有与田镜说过,便将徐沧的来历说了出来,然后道:“东林党覆灭之时他都安然无事,此时却被人给拿了,显然是冲着我而来的。看来这次是我害了他,不成,我怎么也要救他一救。”
“大人你莫要慌张,徐沧所获之罪现在还不得而知,我们可不能轻举妄动啊,说不定这才是那崔呈秀所下的套子,只等着大人你掉进去。所以依着老朽的看法,我们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田镜忙劝道。
他这么一说,唐枫才冷静了下来:“不错,徐沧他曾是东林党的身份所知者有限,他崔呈秀也未必能够知道,我不能现在就乱了心神。这样吧,我着人去刑部大牢查问一下,看看究竟给他定的是什么罪再做打算。”话虽然这么说,但唐枫可不想徐沧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丢了性命,所以在心里已经暗自下了决心,自己一定要救了他出来。同时他也觉得有些奇怪,那锦衣卫的人怎么就会来向自己报此讯息呢:“或许是田尔耕怕我怀疑他吧,毕竟他是知道徐沧这重身份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