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稍安勿躁,请恕下官如实道来。?八一?中?文网??”
“恩,我听你说,你且一五一十的说吧,放心这里说话外面是听不到的。”赵烁有意无意的提醒着高统,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倘若有半句虚言,断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高统理了理蓬松的头,脸上的污渍还未擦去,如今在这里见到赵烁不知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上帝的捉弄,端的是悲喜交加,如何面对上司的质疑,想必心中早有定论,胸中积压已久的苦恼跟仇恨在这一刻终于可以放心的宣泄。
“将军还记得月前我等驻扎的关山接到的朝廷密信否?”
赵烁听后释然道:“你且继续说,那密信是本将军一手安排的,目的是为了让太子逃离干系,至于那圣旨便是我经皇兄默许后擅自做主伪造的。”
“啊!如此说来,整个事情怕是更加明了;当日将军在军营整顿禁卫,下官奉命去九江安抚民心,在途中跟丞相府的管家相遇,说明来意后便请求与我一同前往,路上那管家三番五次的想要从我话中套出口风,我就拿出那圣旨让其瞧了瞧,本来没什么意思,晌午我等相约在酒楼进食,来了一位身份不明的神秘人!”高统说道此处顿住,心中的不满跟抓狂通通显露在脸上。
“那人是谁?莫不是走漏风声的叛徒?”赵烁冰冷的声音渗入心脾,当时自己清楚地记得那圣旨上的意思大致是派遣关山龙翔禁军去往洛阳城郊修建凌烟阁!皇帝昭宗的肺腑之言句句刺痛他心。
凌烟阁乃皇家之本,天下百姓之万世荣耀,更是普天之下汇聚八方为国效力的忠诚勇士之祭奠场所,历代郡王都很重视它的重要性,朝廷内藩王横行,金吾卫朱温又大权在握,麾下军力占尽中原天下半壁江山,想要刺杀他谈何容易!凭那朱贼一生小心谨慎的习惯,就算派遣小股部队去他管辖的地方也逃不出他的眼线。洛阳距长安仅隔着剑阁道这一条走廊,剑阁道穿越长江天堑,地形复杂两边是万丈深渊,不适合大军作战跟行走,但是作为关山的禁卫军来说,小数精锐可谓是来如影去如风。
这么大的事情,成功了便可廓清海内从而震慑其他藩王,赵烁跟昭宗当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草拟圣旨便是幌子,按照当时赵烁信誓旦旦的说法,昭宗不得不一试,禁军被悄悄派到洛阳城郊的凌烟阁,中途跟早已安排好的驿站人员掉包,赵烁早已率领手下精锐的禁卫军星夜兼程、快马加鞭地奔向了剑阁道。
事情的结果可想而知,原本神秘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失败了,是走漏了风声还是遭人暗算!赵烁想着死去的兄弟,愤慨的内心迟迟不能平息,眼前的目标显然明显不过,之恨自己力不足不能入京勤王,谁又能知道自己心有余期盼肃清朝廷还天下一片太平!
“没错,正是那传达消息给朱温的贼子。”
“谁?是谁?”赵烁心急之下脱口而出。
“是我!”
“是你?”
看到怒气凌然的赵烁,高统也不敢玩笑,当下俯严肃道:“确切的说是假冒下官的人!那北海一派四大金刚里的假面所扮,将军可否听说前朝的宗门呢?”
好熟悉的名字!似曾在哪里听说过,但又想不起来,于是问道:“你且继续说来。”
“我等三人酒足饭饱之后,按照先前的约定一同前往相府,谁料想他们竟然在酒中下毒,那两人歹毒的面貌终于展现,逼迫下官说出行动的具体计划跟行军路线。”
听到这里赵烁一惊:“莫非他们事前已经知晓?”
“正是!且不知那假面神通广大,上到王公贵族、公爵夫人;下到门厅郎中、江湖小虾,一身变声乔装的本领无所不能。”高统说着露出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