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烁间校尉已经起了歹意,假如自己跟这趋炎附势之人过意不去,岂不是中了背后主使者的下怀,当下最为重要的事情当是上朝觐见才对,如今走也走不得,一时间也只好假言欢笑无奈的被校尉留在上房之中。八一?中?文网?
王越一脸恼怒看不惯校尉这等行径,想想这样在上级面前低三下四在弱势群体面前装腔作势的小人如今纲内外遍地都是,可想而知昭宗皇帝的委屈有多大,更不用说如今遭受的这点不公了。
赵烁对着王越使了个眼色,后者气愤的摇摇头站到了大哥身后,正在这时校尉变了一副嘴脸,端着一杯茶水递到了赵烁面前。
讪讪干笑了两声后委婉的说道:“赵将军先是兵败青石涧,后又疲于奔波亡灵谷,自从出走洛阳到如今也两月有余,对朝中之事略有不知也不足为怪。”
赵烁起初听着倒也没啥,越听越觉得一头雾水,自己的行踪怎么被一个区区校尉了如指掌,眼看这等小人也并无祸害自己之意,那他这般刁难所谓何事?
“校尉有话不妨直说吧。”
校尉听后大喜不禁拍手赞道:“赵将军果真是爽快之人,实不相瞒如今朝廷上下丞相一人掌权,就说今日迎接使者一事吧,纵有大将军本该前来也纷纷退至幕后,不知赵将军可知为何?”
赵烁抿了一口上好的茗茶头也不抬闷声答道:“趋炎附势作祟,还能有何因由?”
校尉听后立即接过话头说道:“将军这般豁达我也就直说了,我本一城门校尉顶天也就一六品小吏,陛下无奈之举委实与本将,只可惜为了生存不得不听命于相爷;赵将军贵为大使,我们中原也有万古定律,那边是两国交好使者无罪,今日奉承了相爷之命前来接引,不知将军可对接引二字有何理解否?”
校尉说罢还未及看赵烁眼色,后者顿时拍案而起:“哼,无耻鼠辈,尔等奉朝廷官禄,本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想却仗势欺人逞善扬恶,恕我赵烁愚钝不知接引所谓何意!”
却说校尉身后的侍卫以及门口站着的侍卫,他们的职责便是保护校尉的安慰,一听房间内稍有响动,两边大门就戛然推开冲了进来,看得出幕后主脑为了阻止自己前往皇宫可是下了一定本钱的。
“哈哈,赵将军果真是冥顽不灵呐,那就让本将再进一步的指引,你们先退下吧!”校尉大言不惭的继续高谈阔论,一甩手房内的侍卫又回到原地。
校尉看了看赵烁身后的仆人又看了看赵烁似乎有何难言之隐,这一言行举止赵烁尽收眼底,不满苦笑道:“校尉有何见不得人的事情说来听听,不必忌讳其他,哦对了,这位是我的贤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校尉尴尬一笑说道:“赵将军,以前赵弘殷跟慕容老将军在世只时,你在朝廷之中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想必你也知道,做官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想我们这种在下面做官的容易,只需看上级脸色不要给把事情搞砸了即可,可是这官要越做越大,那可是越来越难啊!”
校尉的话像是一根特别现实的针深深的刺痛了赵烁,如今天下风雨飘摇,丞相朱温旁权大握,整个纲君不是君,臣不是臣;纵然英雄一世也是空有一腔热忱报国无门,说实话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太过劳累,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个世界,面对着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这比起九天之外的竞争有过之而无不及;遥想自己为神之时争斗不过是你强我弱,可在下界为官实在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中的权重岂是一个想法简单的自己能衡量的,也不知这乱世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兄弟们那深仇大恨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了结果啊,倘若自己如愿以偿的报了所遇世人的恩惠,也可清心寡欲找一深山野岭潜心修炼再图重返九天,总之以前觉得神仙无聊,现在觉得再世为人就是一悲剧!
恍若隔世的赵烁回想着种种,突然放下手中的茶器大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小校尉,竟然三言两语将为官之道分析的如此凌厉,想来那老贼派遣你来做说客也是别有用心啊。”
校尉干笑连连,想不到赵烁竟然直接拆穿自己的老底,当下也面带严肃道:“既然将军把话头挑明了,我也就不含糊了,这样说吧,天朝为官有一常例,不知将军此次出行可带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