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存孝兵围长安、朱温挥师洛阳、五侯溃败晋阳城,这一系列的情报传遍天下大半个疆土,朱温自从黄河决堤一事损失惨重,因而在长安城中掌管军事大权的张计周跟怀化中郎将阿克苏商议,决定从河南境内抽调壮丁补充兵力。????
征兵一路下调到雍州,适逢雍州难民屯聚无法自处,雍州大营敞接受着一批批骨瘦如柴的青年男子。
雍州以北的深山中,赵烁跟众人耐不住饥渴不时的朝山下看望;这些日来他坐卧不安,亲生经历了天下的巨变,王越跟郭无为到了此地也将关山一事详细说明,提及内府二字,赵烁青筋暴露面色狰狞;紧握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地上,咬牙喝道:“好个奸诈的太师、笑里藏刀的齐王,都怪我赵烁有眼无珠害的天子殿下蒙难江南。”
李响听后也恼怒不已,摔掉了手中折断的兵器,郁闷的说道:“大哥,索性俺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向江南,把那狗贼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对,一起杀到江南,定让大哥手刃刘度那奸诈小人。”火爆的李响话音未落,毛躁的牛霸就起身跟李响站到一起。
“如今兵马全无,想要救回太子谈何容易,眼下我等还是静观其变,伺机在动方位上策。”看着大哥赵烁一言不,王越忍不住说话了。
几人躲在深山中已有数日,这里地质湿润且不说每晚蚊虫虎豹倒不少,为了防止被人当染上瘟疫的病秧子捉了去,几人白天都不敢轻易抛头露面;赵烁经此一败雄心万丈也瞬间降入冰点,不吃不喝也不知道想写什么;李响跟牛霸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两人脾气相投一呼就应,此时听王越说话气势柔软,不禁唇齿反讥道:“你要惧怕,你大可回你老家;不用在大哥面前煽风点火,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真算我李响看错,结实了你这贪生怕死之徒。”
一旁的郭无为,现气氛不妙,忙着走到中间劝解拉扯。
王越此行没有保护好太子本就悔恨不当,也没想到赶到雍州事情已经出自己的想像,自己何时畏惧过死,轮得到两个四肢达头脑简单的辱骂,当即起身站到二人面前回到:“李响,你说话注意点言辞,我王越何曾怕死过?为了大哥,我甘愿肝脑涂地。”
“切,嘴上的功夫解决不了目前的困境,我也不管了,要留就留,要想报仇雪恨的跟我一起杀下山去,去江南取刘度那狗贼的项上狗头。”李响说罢便转身从树林中走去,牛霸忐忑的看了看赵烁,也随着李响踏上了下山的小道。
“都给站住!”赵烁的一声断喝,喝住了王越的一脸忏悔,也喝停了李响跟牛霸二人的脚步,两人听到大哥终于出声,也乖乖的回到树丛中,唉声叹气的蹲了下来。
赵烁看着身边四人,打量了一遍又一遍,遂而问到:“杨业那小子去哪了?”
李响悻悻回道:“我让他下山给兄弟们弄吃的去了,顺便打探打探外头的形势。”关键的时候李响还是有点想法的。
赵烁整个人看起来太过疲惫,这一战让他懂得了不少真理,也许人生短短数十载,无一不是在舍弃中坚持着心中的追求;自己到了这里,本想着荣华富贵畅想凡夫俗子的喜怒哀乐;哪晓得凡人虽凡,但神人也不神了;有时候黯然悔恨,还不如当初回到九天之外,做自己的逍遥繁星闪耀天空。
脑中时常想起当年祖师爷的忠告:“人法自然、道法自然!”其实天地间万物为生,不论是草木还是圣贤,都是一个承受失去的过程。
赵烁闭上眼回味着自己此行经历的种种,就像一个流浪汉颠沛流离走过了华夏大片的疆土却没一个属于自己落脚的地方;什么是忠?什么是奸?
半晌后睁开眼对着面前的四人说道:“兄弟们的心意,我赵烁领了;如今情势危急,我们只有保存下自己的力量才有能力跟天下藩王对抗,俗话说蚁能吞象,就是这个道理,前提是我们的力量到了能消化一头大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