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强抢民女、滥杀无辜,亏你们说的出来抗梁勇士;这女人跟大多数难民一样辗转流离被拐卖数次,最终还是逃不过你们这些畜生之手。”赵烁不知道如何跟这些匪子讲道理,气过之后想想也不过如此。
赵烁说完之后,本以为匪子不再理会自己,没料到那土匪竟然闻言大怒,指着赵烁反驳道:“我可警告你啊,你说我们抢民女,就这么一次,我替我们大当家的认了,你说滥杀无辜,就是在污蔑我们二龙山,附近的百姓谁不知道我们只劫富济贫,杀的也只是官门爪牙;今天是大当家的大喜之日,别逼我向上面报上去毁了这喜庆的气氛。”
“妈蛋!到底你们是土匪还是我是土匪啊?轮到你们来教训爷了?”赵烁被匪子呛得无法作答,只好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
现实的确如此,看着一身正气、大言不惭的匪子,赵烁突然觉得黑白颠倒,自己这半辈子白活了;这匪子看起来嚣张跋扈,但是人家说的句句在理,再考虑考虑温碧照的处境,与其在刘府饱受刘老二的贪狼索取之苦,更何况最终还是冷落闺房的结局;不如委身自由自在的土匪窝下,反梁扶唐,有志之士不亦乐乎,这样来去自由、快意恩仇也不失女侠之风。
赵烁泄气不再多言,匪子则一脸正色的凑到赵烁面前,冷冷的说道:“小子,你给我注意着点;别以为我们大当家的不杀你,像你这种刘府的爪牙,等今日过后一并开刀问斩。”
“哈哈,好狂妄的匪徒,有你们后悔的一天的。”赵烁冷笑置之,论身手即便自己不易大动干戈,这里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事到如今赵烁也想明白了,在山下危机四伏不如在这里安静的躲避几日;再联想到官兵的溃败,相信南宫梦会很快找到这里来的。
匪子毕竟是匪子,无论做过多少善事,归根结底还是脱离不开匪徒的本质,很少有绑来的人敢这么顶撞自己,这个年轻目秀不知深浅的男子却肆无忌惮,是可忍孰不可忍,匪子大怒吆喝着喊人作势进去收拾赵烁一番。
就在这时,洞口走到窑洞的转角处,一个人走了进来,喊道:“兔崽子你要干嘛?”
匪子被这么一喝,身子一愣回头一看是自己的领导秃子哥,急忙讪讪的笑着收起皮鞭,站在一边挠头,尊敬的说道:“秃哥来了啊,嘿嘿。”
赵烁看着眼前的人有点熟悉,那人也一脸挑衅的看了一眼赵烁,颇有趣味的走上来问道:“怎么样小子,这里舒服么?我的药效应该算可以吧,想不到这么快你就醒了。”
“妈蛋,就是你下的药?”赵烁猛然想起,登时怒不可遏,要不是这厮关键时候给自己下药掉链子,凭赵烁的本事足够带着温碧照安然离开刘府了。
秃子身边的小匪子一看赵烁辱骂自己的上司,一甩胳膊就要进去教训,说道:“小子你敢骂我的大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这秃子的本事不一般,是二龙山五为当家的最器重的手下,也是王越的心腹,之所以得到重用是因为秃子有一手绝顶的下毒功力,能做到人不留声、毒不留痕,江湖中还有一个称号“雾里烟”着实非同一般;而且这人心思缜密守口如瓶,更重要的是跟梁庭有着不共戴天的杀妻大仇。
“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这小子再硬,我们寨主也不会让他多活几天的;我这次来是传大当家的命令,接咱们的压寨夫人去婚堂跟当家的拜天地、入洞房的。”秃子喝止了匪子的举动,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看着三五个土匪们麻利的打开官衙温碧照的那间土窑,赵烁想要阻止,万般嘶喊无济于事。
这正是:甲第喜庆新气象,匪门不改旧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