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晋王,叛军已经击溃!”赵烁来到殿前,对李存勖说道。
李克宁、李存景不知道李存质的生死,只好黯然低头。
李存勖心中又惊又喜,几步开到殿下,走到赵烁面前,相扶赞道:“果真是大唐左司徒,实力之强让本王大开眼界。”
赵烁笑道:“晋王厚爱,末将愧不敢当,叛贼李存质已经拿下,请晋王落。”
如今的殿堂上下,所有人已经无心饮酒,李存勖令人将李克宁、李存景、李存质押到殿前,大怒而问到:“昨夜八太保被歹人所害,可是尔等所为?”
李存景面不改色,狠狠答道:“此事是我跟存质商量后才干的,跟叔父没有关系。”
李存勖又问李克宁道:“昔日先王驾崩,我曾将王位礼让给您,您在点将台上誓永不相负、誓拥立我为王,怎么今天又自食其言?要将我献给朱梁?难道你不知道朱梁乃是我大唐的国之巨贼么?”
李克宁听后面色一青,顿时感到非常的惭愧,跪在李存勖面前没有说话。
“晋王,反贼不除不能安三晋,如今已被赵将军拿下,末将请命晋王,诛杀反贼。”李存信在一旁跪拜献策,文武百官也开始附和着,顿时殿堂之内喊杀声震天。
李存勖没有多想,只是召下人道:“抬我父王灵牌来。”
少时,老晋王李克用的灵牌被摆在了殿堂之上,李存勖带着文武百官现实焚香拜祭,用以告慰晋王的在天之灵,祭祀过后,方才怒道:“来人,给本王将贼李克宁、李存景、李存质三人,推出去斩。”
李克宁听后身子一软,指着李存勖大骂道:“你个黄毛小子,老夫不服你,老夫是大唐李氏命脉,当年太宗皇帝曾下令,李氏族人不能加以刀斧!”
李存勖一听登时想起,忙着喝道:“且慢。”
赵烁莫名其妙,以为晋王要放了贼,正要出身进谏,却听李存勖言道:“给三贼赐毒酒,为天下有异心者一个深刻的教训。”
随着士兵带走叛乱的三人,晋王府中又显得安全了七分。
半个时辰后,有侍卫来报,满堂文武得知李克宁等叛党皆被诛杀,李存勖听后才稍稍放心。
这一次的内部叛乱让李存勖不得不开始了对有异心的朋党的清除,他知道自己要将晋王的宝座坐牢固、坐踏实,就得像太宗皇帝那样,将军权统治集中到自己的手中。
至于赵烁这样的内宫侍卫统领,官拜左金吾卫,这种高手,正好成了李存勖用来清除叛党的利刃。
晋王府风平浪静,静的让人害怕,直到统军刘福回到了晋阳,这里又突然间变得热闹起来了。
晋王宫内,李存勖设宴为刘福接风洗尘,这么多年刘福跟在自己左右,从当年的函谷关大战,到火烧朱啸天大军,无一离不开刘福的辅佐,虽然此刻李存勖称王,但周围摇摇晃晃的文武群臣,值得他信任的人只在少数。
顿坐后,刘福眉开眼笑,在李存勖耳边大肆吹嘘了一番自己出征边塞的功绩,随后一脸严肃的请示道:“晋王这么远召唤老臣前来,有何事要吩咐?”
李存勖饮酒而后略感疲惫的说道:“如今我旧唐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心怀二主者不在少数,掌握大军权的人也不出左右,为此,本王黯然伤神啊。”
刘福听后略有感悟,忙着说道:“晋王所忧莫非是老军师周德威?”
李存勖端酒继续痛饮,片刻后淡淡说道:“知我者,莫过于老师您啊。”
刘福惶恐跪地大赞不敢,李存勖摆了摆手道:“恩师教诲,不必惶恐,那周德威是我父王的左膀右臂,昔日父王在时曾有恩于他,固然给其委以重任,如今父王不在了,本王唯恐其有二心啊;三晋之地谁不知道周德威掌握着生杀大权。”
刘福起身,在李存勖面前来回踱步,半晌后,站住脚,弯腰低声献计道:“晋王千岁可如此,先致信给周德威,故作称病,令其迅返回晋阳,倘若那老将军托辞不回来,那就是真有不忠之心了;反而,那周德威及时回来面见千岁,行君臣之礼,就可以继续为一种。”
李存勖考虑再三,觉得此举甚妙,遂而在深夜之中,派人写了草信一封,八百里加急前往军士驻地送去,真是日夜兼程,不闻不误!
这正是:堂中雨声风波平,殿外千里沟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