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堪达犴领着石屏,石嶂一群到了,顿时之间,妖势大增,一群妖兵妖将,竟蜂涌而来,到营前挑战。八一中??文网郭帅知昨日未能取胜,兵士胆怯,士气低落,不便再战,便令紧守营门,出火炮击退妖兵。幸好时至晌午,李刚与四位女冠等人及时到来,金铃子等人见原来正是胡杨怪,刺槐精等手下败将竟然在此耀武扬威,攻打王师,不禁气往上冲,也不待进营与元帅相见,师徒四人亮出宝剑,直冲妖群,与两个精怪斗了起来。
那胡杨怪,刺槐精前次败在她们手下,已是怀恨在心,如今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又碰上了。
李刚手下几个士兵倚仗着四位女冠是得道的真仙,更是胆大气豪,丝毫无惧,紧跟着也杀了上去。
元帅营内的士兵见四个女道士和几个士兵竟然毫不怯惧,直冲妖阵,也顿时士气大振,鼓噪而出,与众妖斗在一块,洞内的笨头龙也跑了出来助战,兵营内弘琛长老也即时登坛作法,护住士兵。一时间,只杀得天昏地暗,日色无光,杀得难分难解。
胡杨怪把新学的撒豆成兵法,刺槐精把新学的飞砂走石术也都搬了出来,也被金铃子一一化解,杀到黄昏时分,仍是胜负不分,打个平手。众妖退回洞中,官兵也收兵回营去了。
回到大营,元帅召集众将领,又请出弘琛长老和四位女冠齐到中军帐,商议来日战事。众将见相持不下已有多日,未免急躁,皆提议明日依旧请长老作法相助,四位女冠敌住两怪,然后全军尽出,慕容彦更请命自引本部直攻洞口,务要一战功成。
元帅道:“按本帅看来,今日一仗,群妖略居下风,彼乃乌合之众,亦不以图胜为目的,倘若他龟缩洞内,守住洞口,不与我战,我军更难攻占,岂非更是迁延时日,遥无了期?”
众人听了,一时语塞。元帅又道:“依本帅之见:洞内群妖一无危及我晋室社稷江山,二未伤及我百姓黎庶,与我天子亦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不过为争洞内粮食而已,如今既有长老及四为女仙前来相助,最善之法,以和为贵,设法劝导他们离开,一来可免伤我士兵,二可免阴阳殊途无端结怨。”
弘琛长老道:“元帅此论善哉!环宇之内阴阳两界种种生灵,俱乃是应运而生,随劫而灭的。若彼此互相杀戮,必致结怨难解,有损人间生生之气。依老朽看来,这群妖魔也是有一些来头的,禳解之法,唯道家擅长,最好是请金铃子女仙施术为佳。”
金铃子听了,思量了一会,想起胡杨,刺槐两个妖怪,前时也曾会过,今日再会,果然增添了一些妖术,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果又再冤冤相斗,几时方休?便道:“元帅与长老所说,深合大道。唯凭小女子之力,恐难使群妖导入教化,待我夜来施术禀报师尊,请师尊相助,谅可以奏效。”
众人听了,尽皆赞同。当夜三鼓时分,夜阑人静,金铃子备好香烛,写好祝文,向当天焚化,祷告师尊。瞬时之间,太上老君览罢祝文,掐指一算,这一班妖孽果然来头不小,缘由于凌霄殿上孙大圣与二郎神的一番争吵,又牵涉到破军,贪狼二位星官,如果追究起来,未免牵涉更多是非,殊为难办。便驾起云头,来到大罗天上找到太白金星,告知此事。太白听罢,觉得此事确是公了不如私了。便与老君一同来到灌河口,那二郎神正呼呼大睡呢。两位老星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呼喊,把二郎吵醒。二郎正不知有何急事呢,慌忙披衣相见。及后听到是这么回事,把头摇得货郎鼓般的,说道:“二位老星官弄错了啵!此事俺当时不过在凌霄殿跟孙猴吵了几句罢了,及后俺根本就未曾参与,怎么你们又把俺牵缠进去了呢?”
金星笑道:“在凌霄殿上你跟孙猴抬杠,玉帝是看着的。后来破军贪狼来你家议论,也是瞒不了老君的。不是你这根柴禾,烧不起这场大火。这场干系你想推个干净?难!”
老君也陪笑道:“即便你推得这边干净,但下面又是群妖作乱,你是伏魔真君,到头来玉帝驾前,咱们还是要保奏你去降魔伏妖的,你真要来个斩尽杀绝,回头两位星官面前也不好说话呢。”
金星又笑道:“按咱们两个老头的意见,公了不如私了,您倒是如今趁着夜深人静,神不知,鬼不觉的,叫他们‘聋子放炮’,散了吧。免得明儿玉帝面前一奏,弄得惊天动地的,谁也不好说话呢。”
二郎神想了半晌,叹了口气道:“罢!罢!罢!他两个小的不好惹,你两个老的也难缠。俺这叫‘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说了几句话,惹了这么多麻烦。”说罢,憋着一肚子气,也不与二位老星官告别,气冲冲出门,径自去找破军贪狼去了。
来到黄道星轨上,远远便见破军,贪狼二位星官迎面而来,他们见是真君,忙趋前相见,破军道:“今日何事,怎么劳驾真君巡到黄道上来了?”
二郎神一肚子没好气,板着脸说:“何事?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破军谔然道:“怎么呢?这更深夜半的,咱们在巡天呢。又没去嫖去赌的,能干些什么坏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