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不是怕什么的问题,父亲英明神武,敢做敢当,有什么怕的事?
只是这事要看咱们占不占便宜,如果现在立马宣布这些人是叛逆,他们也知道自己不敌,极其容易逼着这些人抱成团,那里边本来想想反水的,对我们忠心的人也会被逼到张五四那边儿去。
而且这些人都缩有自己的地盘儿上,海上四面无墙,一旦他们战事不利,弃岛而去,下那种狠心,我们又没有消息,不知道他们往哪去,没法提前拦截,根本就拦不住他们。
他们一旦投了周围的势力,无论是五峰贼还是朝廷,或是那帮北蛮子,以及周围的那些小势力,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有了风声,惊动了他们,合起伙来,然后向外力求援,极其容易求得外援,势力不断的扩充,那个时候我们要想平叛也变得麻烦。
这些年来,父亲这一支发展迅速,周围的势力对我们多有敌意,我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个张五四将外力引进来,有他们当带路党,父亲在这片海域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各地的岛屿位置,张五四大多了解,有他带路,我们非常的被动。
惊动他们,对我们来说会带来太多的麻烦,又易将外力引入。
父亲先装作不知,稳住他们,然后调集人船,挑动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全力一击,这样来说最为稳妥,这只是儿子的浅薄的见解,请父亲决断。”
“嗯,奎英,你想的还是很全面的,看来这么多年,找老师教你识字、读书,很小就让你领船出海,对你的训练和培养还是很成功的,说的不错。
张五四在我面前犹如跳梁小丑,不值一提,真想拿下他们,根本就不用在意太多。
我在意的,就像你所说的,周围群狼环伺,这些年来我们发展得顺风顺水,近来受到的小挫折也只是前些日子的那场海战,但这对我来说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挫折,只是小事。
哎,发展的太顺了,团伙里面的人心有点散了,大家都想着占便宜,有人不服我了,外边的人,五峰贼近在咫尺,江浙海路就在我们手边,触之即破,两家打了这么多年,汪家人恨不得我死,如果让他们抓住机会,他们会直扑这里,那个时候我就只能跟他们决战了。
而岸上的官府,对我们的态度一直是要围剿,他们会用钱和官位不断的拉拢着海上的大小海贼,如果不是汪直的死,哼,恐怕这海上的海贼一大半都投到了官府那边,成为了进剿我们的急先锋,朝廷出了招昏招,但是朝廷毕竟是朝廷,能人辈出,肯定会有人看到这一点,而改变策略,他们会加重手里的筹码,加大力度招安海上的贼寇,只要有一个人被招安过去而没死掉,大家知道那真的是跪下就能换来官位的事,呵呵,谁不想当官,衣锦还乡,这是抄底的狠招啊。
那群北蛮子现在远在辽东,离我们太远,所以暂不用担心。
但光是五峰贼和朝廷就够让我头痛的,而且我还想到另外的一家外力。”
“父亲,您说的那家外力是?”
“你们那光看到明面儿上跟我们势不两立的人,没看到暗地里面跟我们使绊子的人。”
“您说的不会是大龙头吧。”许奎英说的时候,不禁话语有些颤抖,双目圆瞪,张着嘴,表情略有些惊悚,而旁边的二人也是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许奎英。
许奎林这是大声叫出,“大哥,你说什么呢?我们跟大龙头都是海鲨团的人,我们怎么可能内讧呢?内讧了让外人进来,这百害无一利,大龙头怎么会做这种仇者快亲者痛的事,你是不是想多了?是吧,父亲。”说完,许奎林用希翼的眼光看着许朝光,希望自己父亲能够赞同他的话,可是他失望了。
许朝光撇头看了许奎林一眼,里面满是嘲讽,摇摇头,好是失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大儿子一起,二儿子就显得十分的幼稚,再结合着刚刚听小李说的话,好像张五四他们之所以动了反心,就是因为这场海战,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想当然了,难道说这场海战真的并非自己儿子所描述的?
不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着也得撑下去,一定是自己的儿子说出了实话,张五四这群王八蛋恼羞成怒,才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