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下子肯定板上钉钉了,没成想宋老板却摇了摇头:“栾公子好意,宋某心领,但此事宋某另有安排,既然栾公子诚心要经营酒店,还请另寻别处。”
此言一出,栾飞、张文远俱都面面相觑,这宋老板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张文远还待要说,栾飞却制止了张文远,他觉得宋老板仍然坚持回绝,定有原由,在没搞清楚宋老板心理的情况下,说得再多,也是徒费唇舌。
两个人出来,张文远骂骂咧咧好生埋怨,栾飞暗自沉吟,两个人走到巷子口,迎面一个汉子径直走了进来。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那汉子虽然身材不是十分魁梧,但面色如水,栾飞凭着多年直觉,没来由的心念一动。
四目相交,那汉子目光短暂停留后,随即倏然而过。
栾飞走出数步,回头一看,果然见那汉子朝宋老板的家走去。
栾飞没有听墙根的习惯,何况自己又不是武侠里那些飞檐走壁的大侠,轻轻一翻就能爬到人家房顶上,接下两片瓦就偷窥,那汉子显然是练家子,极有可能会发觉自己,到时候就算不丢命,那种场景下也说不清道不明,会进一步加剧宋老板对自己的成见。
更何况,那汉子会不会与宋老板关在小黑屋里私聊,都是没准的事,就算私聊,哪有那么赶巧的事,栾飞跑去听墙根,刚好赶上人家在私聊?栾飞不相信武侠的桥段,前世经常连夜的蹲坑,现在可不想再受这份苦了。
于是,栾飞果断决定先回客栈睡大觉,至于那汉子,既然宋老板看起来心有不甘,很快就会见分晓,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做出对策。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栾飞还在吃早饭,张文远匆匆赶来,看看四下无人,低声说:“栾公子,出事了!”
栾飞只顾低头喝粥,他昨天凭借着多年的职业嗅觉,就感觉要出事,只是不知道那汉子做出了什么勾当。
张文远继续说道:“回宾楼昨天半夜着火了。”
“嘭”的一声,栾飞的碗筷放在桌上。
他倒不是吓了一跳,只是有点无语,对这个结果哭笑不得。
宋老板啊,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打架,感情你咽不下这口气,就跑去给人家的酒店偷偷放火去?能不能别侮辱我的智商。
事已发生,栾飞虽然心里万马奔腾,只得耐着性子问:“伤亡情况如何?”
张文远说:“倒是没有造成什么损失。火势刚要起来,正好回宾楼有个小厮起夜,发现得及时,一通呼喊之下,回宾楼的伙计们一起救火,很快就把火给扑灭了。”
栾飞摇了摇头,看来最近那宋老板流年不利啊,这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张文远四下看了看,见左右无人,忽然压低了声音说:“栾公子,你说这宋老板使出如此拙劣的手段,就不怕被那梁志与张涛疯狂报复吗?”
栾飞听了,忽然心里一惊,感觉好像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