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文看着那小厮的样子,结合雷横的语气,忽然心念一动:“莫不是整件事是那梁志一手炮制,自导自演的闹剧?”
雷横侧转过身子,一把拽起那小厮脖子,放倒在地,那小厮吓得浑身颤抖,赶紧跪在地上。
雷横喝道:“李四!我且问你!晚上是不是你第一个发现着火的?”
李四忙道:“是!是小的第一个发现的!”
雷横喝道:“你是如何发现的?你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讲来!”
李四说:“晚上大约子时的时候,小的由于尿急起夜,因为怕黑,所以就想要到墙根下小解。走出楼的时候,隐隐感觉这边似乎比以往亮了许多,小的也没放在心上,迷迷糊糊的转了过来,这一下不要紧,立即吓得一身冷汗,只见这边的墙外,竟然蹿起冲天的火苗。小的赶紧大声呼喝,呼喊店里的伙计们出来救火,好在大家反应快,七手八脚之下,很快就把火给扑灭了。”
雷横问:“就这些?”
李四说:“就是这些。还望雷都头明鉴!”
雷横抬起脚来,腾的一踢,一脚正中李四的下巴,李四闷哼一声,朝后摔倒,连带着嘴里的门牙也掉了两颗,一股鲜血从嘴里涔涔的冒了出来。
梁志一看这场景,顿时大怒,气得指着雷横,哆哆嗦嗦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半天,梁志才冷笑一声,望着赵书文:“赵大人,你这叫什么意思。”
赵书文也没想到这雷横竟然这么虎,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直接对人家下狠手了。不过雷横好歹也是县衙的步兵都头,多年来在郓城县影响极深,又经验丰富,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一定的道理。更何况雷横个性骄横,众目睽睽之下,赵书文也担心贸然发作,会惹得两人彻底崩裂,平白被外人笑话。
当下赵书文便寒着脸,瞪着雷横等他的说法,要是雷横回答的不够满意,到时候赵书文少不得新账老账跟雷横一起算。
雷横却神色如常,径直走到梁志跟前,双目如刀,逼视着梁志:“梁老板,雷横倒要问问你什么意思?”
梁志一呆,盯着雷横:“你”
雷横冷冷的说:“你真当我们官府的人是吃干饭的?还是把我雷横当作蠢人?竟然拿出这种三岁孩子的小伎俩,来戏耍我等?嘿嘿,还想借刀杀人,可别一不小心,刀没借成,反把自己的脑袋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