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机遇来到眼前,偏偏还没有做好抓住的准备。
赵书文此时就很痛苦。
当初来郓城县带来的自己人本来就不多,能拿的上台面的仅仅孙福一人,但孙福是内业型人才,只能帮自己持家,做好一个管家的分内事。至于让孙福当马军都头?赵书文自己都觉得很扯。
如今,面对即将空缺的马军都头一职,赵书文愁得都要发疯了。郓城县本地有能耐的人,基本都与朱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根本不能使用。
这种情况下,赵书文总不能发布通告到外地招聘一个马军都头吧?
赵书文为官多年,当然懂得规矩,他知道自己要是敢去外地招聘来一个马军都头,立即就会触犯众怒,到时候汹涌舆情之下,这些人把自己乱刀砍死也有可能。
栾飞看出赵书文的心思,笑吟吟的说:“赵大人要真的感觉为难,那栾某只好毛遂自荐,自愿担任马军都头一职了。”
说的好像自己勉为其难帮赵书文分忧似的。
赵书文一听,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死死的盯着栾飞,感觉脑子有点乱。
栾飞笑吟吟的说:“赵大人看我合适吗?”
赵书文听了眼睛一亮,栾飞如今与自己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忠诚度自然是没话说。同时,栾飞虽然刚来郓城县不久,但在县城里已经经营了宴宾楼,也算是半个本地人了,因此让栾飞担任马军都头,也不算是跑外地选聘人才了。
但
赵书文忽然悲催的摇了摇头,还是不行啊,栾飞是一介商人,怎么能担任马军都头呢?便满脸为难的说:“栾公子,你经营着宴宾楼”
栾飞笑了笑说:“大人也与宴宾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一样稳稳当当的做县令吗?况且我大宋自开国以来,便重视商贸,栾飞又不做朝廷命官,只不过区区县衙的都头,又有何不可?”
赵书文听了,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县衙的绝大多数吏,可都是本地各路大神,所以,栾飞经营着宴宾楼,似乎与他担任马军都头这件事,不太冲突。
可是回头一想,还是不妥,赵书文不无担忧的说:“可是,栾公子,马军都头一职,不比其他,要是没有真材实料的话,不但会被众人耻笑,还有生命危险哩。”
栾飞听了,暗暗叹息一声,这还能怪谁,要怪只能怪自己看起来太文弱了,可有几人知道,自己本来就是大名鼎鼎的铁棒栾廷玉之子。
铁棒栾廷玉的武功本来就很不一般,尤其牛叉的是,栾廷玉授徒的本领更是首屈一指,经他亲手调教的祝家庄儿郎,竟然能与梁山泊诸多猛人打得难解难分,栾廷玉的教学能力之强悍由此可见一斑。
而栾飞作为栾廷玉的独生子,栾廷玉这些年来可没少给栾飞开小灶,可以说,虽然栾飞之前由于年龄弱小,很多功夫发挥的不尽人意,但却有着扎实的理论基础。
而自重生以来,栾飞不论在见识上,还是在对武功招数的发挥上,都有一日千里的感觉,所以,此时此刻栾飞的武功根本就不容小觑了。
当然,目前除了宋英这个嫡系跟班以外,这一点对于外界还是个秘密。
所以,如今听了赵书文的质疑,栾飞呵呵一笑说:“大人不必忧心,栾某对弓马之术颇有心得,现在既然敢领下这份差事,自然有我的底气。”
赵书文听了将信将疑,但转念一想,自从与栾飞相识以来,栾飞似乎没有放过一次空炮呢,便只好一咬牙,决定赌一把。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敲定了相关细节,赵书文便传令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