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凤叹了口气,死死盯着栾飞:“你真的非要梁文中项上人头不可?”
栾飞呼了口气,淡淡的说:“敢买凶杀我,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韩凤冷冷的说:“栾都头,我们杀人坊根基深厚,你可要想清楚你这样做的后果。”
语气之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自明。
栾飞笑了笑说:“宴宾楼有李师师小姐五成的份额,栾某在城外私人的庄园也正在兴建李师师小姐的雅居,你们要是不长眼的话,大可以把这两处地方夷为平地。”
韩凤双目如要喷出火焰来,你这不是耍赖呢嘛!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又不傻!
自古以来,宁肯得罪朝廷大臣,也不能得罪皇帝的宠妃,就是这个道理。
李师师虽然是风尘女子,但可是当今圣上的红粉知己,谁要是敢得罪她,她随便吹几句枕头风,也够人喝一壶的。
杀人坊虽然根基庞大,但那是因为当今圣上不大爱管事,懒得理你,要真的惹毛了皇帝,皇帝大人只需要略动几根手指头,就能让你顷刻之间完蛋。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韩凤才始终投鼠忌器,不敢打宴宾楼与栾飞私人庄园的主意。
栾飞笑了笑说:“你们也可以用你们那些神出鬼没的暗杀技术,让我非正常死亡,甚至人间蒸发也可以。”
韩凤摇了摇头,像他这样层面的人,更在乎的是长远合作,如果能趁机与栾飞建立可靠的联盟最好不过,这样对于杀人坊发展壮大大有裨益,届时坊主论功行赏,自己也能获得升迁。
而冒险刺杀栾飞,代价却是巨大的,且不说栾飞本身很机灵,栾飞身边的宋英就是个神一样的存在,想要刺杀成功难如登天。
而一旦刺杀失败,就等于彻底树立了一个可怕的敌人。
韩凤沉吟了许久,这才摇了摇头说:“梁文中背后有人,势力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栾飞恍若未闻:“他背后便是天王老子,既然敢得罪我,就只有死路一条!惹急了,我把他背后的人一起连窝端!”
韩凤叹了口气说:“栾都头是干大事的人,为何非要死盯着这些小事?若是栾都头愿意的话,韩某愿意从中做保,撮合两位化敌为友,如何?”
栾飞冷冷的说:“栾某只要梁文中项上人头!”
韩凤死死的盯着栾飞,半晌,才苦笑一声说:“栾都头,韩某杀死梁文中,倒是不难,但杀死他之后,恐怕他背后的人会来杀人坊兴师问罪!”
栾飞毫不在意,冷冷的说:“那是你们的事,关我屁事?你们杀人坊那么多层出不穷的手段,想要制造一场意外,还不是随手的事?”
韩凤大怒,腾地站起身来,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狠狠地瞪了栾飞一眼。
栾飞恍若不见,端起了茶杯,细细小口的品了起来,滋溜溜喝了一小口,笑吟吟的说:“韩舵主,你还真别说,这茶啊大口大口喝是一个心境,慢慢的品又是一个心境。”
韩凤嘴角抖动了下,终于抛下一句话说:“梁文中项上人头不日送到。”转身就走。
栾飞笑了笑,大声的说:“不日可别超过三日。对了,结完帐再走!”
韩凤陡然收住身子,回头盯着栾飞,嘴角玩味似的笑着:“栾都头昨日大笔大笔的银子进账,还在乎区区这点小钱?”
栾飞摇了摇头说:“难得韩舵主请栾某喝茶,栾某要是替韩舵主把账结了,岂不是打韩舵主的脸?这点规矩,栾某还是懂的的。”
韩凤没了脾气,这什么人啊,往柜台抛下了一块碎银子,头也不回,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