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听了,讶然说道:“竟然有这等事?真是岂有此理。高俅不过是个奸佞小人,得志于一时罢了。岂能与柴大官人相提并论?等我梁山泊处理完眼前的事情,要是那高廉还不肯收手,宋江必将亲自率领诸位兄弟,赶赴高唐州去,为柴大官人讨还回公道来!”
管家听了忙说:“倒是劳烦宋头领如此关心。”
宋江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吴用,既然柴进不在庄里,一行人就这样进去,也不妥当了。
当下,宋江等人便请辞,管家虚留了两句,宋江自然坚持不留下了,管家便把宋江等人送出一段路程,宋江等人上马而行。
管家望着绝尘而去的宋江等人,暗暗松了口气。
宋江等人骑马走了一程,马速逐渐降了下来。
终于,宋江勒住马缰,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用等人见状,也不敢多说。
许久,宋江才看着戴宗说:“兄弟,柴大官人不但江湖名望极高,而且于我梁山泊还有大恩。如今,他既然被奸佞之人欺负,遇到了莫大的麻烦,我等岂能视而不见?你且休辞劳苦,即刻动身去高唐州一趟,把柴大官人那边的情况打探个清楚,然后回报与我。要是,柴大官人自己能够解决那边的事情,当然再好不过;要是,解决不了,那么我们梁山泊好汉既然在这里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之度外,宋江就亲自提着一支大军,昼夜兼程赶到高唐州去,打破那城池,杀死那些鸟官,给柴大官人出了这口恶气!”
戴宗听了忙说:“哥哥放心,小弟即刻就去高唐州去一遭,第一时间把消息打探清楚,然后回来报告给哥哥。”
宋江点了点头说:“一路小心。”
戴宗领命,即刻前往高唐州去了。
宋江心里郁郁不快,领着吴用等人返回了营寨,到了帐中坐下,沉吟许久,也没有个主意。
吴用看出宋江的心思,便说:“哥哥,莫不是忧愁攻城一事吗?”
宋江叹了口气说:“我梁山泊好汉擅长于野战,要是那沧州守军与我梁山泊军队在野外对决,我们想要打败他们,自然如摧枯拉朽没有悬念。但如今沧州守军预先龟缩于城内,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咱们真的要强攻城池吗?那样的话,只怕咱们损伤就大了。”
吴用沉吟着说:“哥哥的话,也正是小弟所忧虑的。本来,小弟计划着通过柴大官人的途径,派两个兄弟混入沧州城里,然后看准机会在城里制造混乱,里应外合夺取城池;或者,干脆找一些柴大官人的心腹庄客,在城里接应一下咱们也好。但是万万没想到,偏偏事不凑巧,柴大官人赶去高唐州去了,如此一来,那管家没有柴大官人的交代,可就做不得主了。这样,咱们可就别无它途了。”
宋江听了,忿然作色,狠狠地拍案而起,厉声说道:“宋江倒是不信了,区区的一座沧州城,还能真的挡住我梁山泊英雄好汉吗?传令三军,今晚好好的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一早,寅时吃饭,卯时便要集合到位,预备攻城!务必要一鼓作气,拿下沧州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