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菁啐道:“怎么,还想趁机以身相许来感谢我?”
栾飞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骂道:“滚!也不撒咱们俩一个营官,一个监军,岂能往一块乱搞?懂不懂官场上起码的回避原则!咱们就是纯粹的同哥们关系!看你个小姑娘长得清凉水灵,心里怎么如此的龌龊!真是羞与你共伍!”
杨菁愣了一愣,随即微笑着说:“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你不会真的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栾飞吓了一跳,满脸涨得通红,恨恨的说:“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快快饶了我吧!就你这样的女的,谁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啊?一个不留神,就要被你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呢!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杨菁笑吟吟的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栾飞知道斗嘴说不过她,便恨恨的说:“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懒得跟你辩解!”说完,忿忿转身就走。
杨菁看着栾飞的背影,笑着说:“都多久没来军营了,每天就躲在庄子里喝着小酒享清福,竟然也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有好多公务要处理?真是好笑。”
栾飞恍若未闻,转身出去了。
呼延灼望着案子上摆着的这封书信,沉吟了半天,又看了一眼杨三,想要再问些什么,随即打消了念头。
呼延灼也知道自己是个粗人,但好歹自己出身将门,又久经官场,虽然粗人但不粗鄙,该懂的规矩门道还是懂的。
这段时间,呼延灼也或多或少的听说了梁山泊这次吃了大亏,据说是一个叫栾飞的小贼给算计的,他也或多或少打听了许多栾飞的事迹,不禁对栾飞充满了兴趣。按照他的理解,那栾飞应该是个年少有为心机深沉智虑深远的后生。
但呼延灼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一个绝佳少年,这次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连起码的常识都不懂,竟然派来个这么二的家伙来送信?
毕竟,呼延灼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虽然书信是杨菁写的,幕后的授意肯定是栾飞那小贼干的。
呼延灼刚才尝试着问了杨三两句,想要通过杨三,了解一下豹营那边的情况以及栾飞的底细。
哪知道不问还好,一问呼延灼差点气得背过去。
这没等三句话问出,呼延灼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杨三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二货。
这样的人,只适合留在身边当打手,怎么能派出这么远来干送信这样复杂的工作呢?
不会,这栾飞纯心藐视我吧?
呼延灼沉吟着,不过通过之前听说栾飞所做的那些事来看,栾飞这小贼做事从来都是很有章法的,不可能干出这么不靠谱的事。
那么栾飞此举究竟有何深意呢?呼延灼沉吟着,实在想不透,干脆就不想了。
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是呼延灼明白,有杨菁的这封质问,加上杨菁背后的势力,看来自己是真的要有所动作了,否则光光逡巡畏战这一条,要是让有心人抓住大做文章,恐怕高俅也不能完全遮住自己,届时,就算自己不掉层皮,恐怕这次一举击溃梁山泊的功劳,也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