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阵阵无语,看了看张公公,叹了口气说:“栾飞听说”
张公公正要洗耳恭听,看看栾飞又要发出什么真知灼见呢,哪知听了半天,却没下文了,便问:“栾指挥使听说什么了?”
栾飞叹了口气说:“栾飞听说”
张公公赶紧竖起耳朵,准备聆听,哪知又等了半天,还是依然没有动静。
张公公不禁微微恼怒了起来,盯着栾飞问:“栾指挥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故意洗刷老奴?”
栾飞听了,面露讥嘲的说:“原来张公公也知道什么叫戏耍?那么张公公此时是不是很反感‘听说’、‘听说’这类的词眼?既然如此,还动辄‘老奴听说’、‘老奴听说’的?像张公公这样好奇心如此之大,动辄‘老奴听说’挂在嘴边的,这些年是怎么在宫中混下来的?难道,宫中的那些主子们,不喜欢掌嘴吗?按照栾飞对宫中的认识,要是张公公动辄‘老奴听说’、‘老奴听说’的话,依照宫中那些主人的脾气,恐怕张公公的整张嘴,早就被打烂了?怎么,如今张公公的这张嘴依然完好无损?还望张公公不吝赐教,栾飞也学会两招为人处世的本领。”
张公公听了勃然大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死死的盯着栾飞,看样子似乎已经濒于暴走的边缘了。
栾飞却丝毫不怕的样子,笑吟吟的望着张公公。
许久,张公公忽然笑了,淡淡一笑说:“栾指挥使,老奴可是官家身边的人。”
语气之中,威胁的意味十分浓厚,那显然是暗示栾飞,他现在询问栾飞的每一个字,都是在代表官家在询问,以此来验证栾飞究竟是忠臣还是反贼。
栾飞却似乎浑然不觉的样子,淡淡一笑,反问道:“那又如何?”
张公公盯着栾飞,慢悠悠的说:“朝中,不知多少大员,想破头皮,花费无数心思,想要买老夫的几句美言。”
栾飞看了看张公公的衣衫,笑了笑说:“但是张公公似乎很是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帮那些大员们如愿呢?”
张公公问:“你怎么知道?”
栾飞指着张公公的衣衫,笑了笑说:“看你穿的这么普通,显然经济不是很宽裕,也就是说,朝廷那些想买你的几句美言的人,你却没有收他们的银子,帮他们说好话?”
张公公悠然一叹说:“老奴承蒙官家信赖,自然要秉公处事,岂能昧着良心说那些假话,如此岂能对得起官家的知遇之恩?”
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满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看那虔诚的样子,显然是每个字都发乎他的内心。
栾飞淡淡一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加不必迁就你了。”
张公公问:“此言何意?”满脸疑惑的望着栾飞。
栾飞淡淡一笑说:“反正你是个正直的人,即便我尊敬你也好,慢待你也罢,最终你去跟官家汇报的时候,都会如实反应这一切的。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要讨好你?”
张公公听了这话,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死死的盯着栾飞,他实在没想到,这栾飞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理论,真是叫人无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