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栾飞一看孙良这架势,顿时就心虚了,毕竟他之前可是为了让孙良早点出局,甚至不惜自导自演苦肉计,让杨三砍了孙良两刀呢。
虽然,这么做本质上是为了孙良好,但是孙良本人究竟要如何看,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对于孙良的智商,栾飞虽然一直觉得孙良的智商略逊自己一筹,但是却也差不了太远。
所以,孙良要是回过头来,静下心来,就极有可能想明白其中的关键的。
如今,栾飞一看孙良这副架势,立即就心虚起来,面子上却故作镇定,淡淡一笑望着孙良问:“怎么了孙兄?”
孙良冷冷的瞪视着栾飞片刻,一字一顿的问:“你做过什么,心里没数吗?”
栾飞听了这话,本来想直承其事的,但转念一想,万一孙良这厮在故意诈唬自己,自己却偏偏傻乎乎的都承认了,岂不是太冤了?
于是,栾飞便茫然的摇了摇头,徐徐的说:“栾飞不知道孙兄什么意思。”
孙良听了这话,腾的火起,怒气冲冲的瞪着栾飞。
栾飞见状,决定继续装蒜,便淡淡一笑,很是无赖的说:“孙兄,你我相识多时,我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平时,可是专业坑人,谁都会坑,谁都能坑,坑过的人简直是不可计数,简直是个万人坑了。这种情况下,你忽然问起我做过什么,你要我从何答起?难道,你还叫我像写供述状似的,把我干过的所有坑人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写给你吗?要是开封府尹派人来的话,我倒是可能这样写出来。只不过孙兄你你虽然贵为统领,但可惜职责不是这个,栾飞实在是无法向你直承其事。”
孙良听了,抢上前两步,挨到栾飞跟前,怒气冲冲的瞪着栾飞,一字一顿的喝道:“你是故意装蒜,是不是?”
栾飞听了,摇了摇头说:“孙兄要非得这样认为,栾飞也无话可说。”
孙良见栾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那是摆明了不肯承认了,便怒呼呼的喝道:“杨三呢?”
栾飞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看来还真是这件事,孙良这是回去后想明白了。虽然如此,栾飞还是继续装蒜:“杨三?栾飞正在派人搜捕呢。这厮太过可恶,身为栾飞的保镖,竟然砍了栾飞一刀,简直是罪无可恕!千万别叫栾飞抓住他,否则栾飞必定将他碎剐了!”
孙良听了这话,不由得愣了愣,随即满脸讥嘲的望着栾飞,徐徐的说:“孙某最佩服你的一点,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这份本事。”
栾飞听了,暗暗道了一声惭愧,面子上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看来孙兄的误会大了。”
孙良听了,冷冷的说:“你要是真是无辜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这番言语?摆明了,你现在分明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话说到这个份上,栾飞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知道是没法继续装蒜下去了,只好摇了摇头说:“你被那杨三砍了两刀,我也被那杨三砍了一刀。要是细究起来,确实你吃亏了一些。因此,你心里不爽,也是情有可原。要是,你的心里实在是气愤不过的话,干脆也抽出长剑,砍我一刀就是了。这样,你我也算是扯平了。”
孙良听了,腾的火起,瞪着栾飞怒喝:“你”
栾飞浑然不觉,淡淡一笑说:“你心情好,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