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飞望着县令,笑了笑,徐徐的说:“栾飞此来,别无他意,只是想与县令大人做一个交易。”
县令听了,不由得微微变色,交易?什么交易?要是正事的话,国家大事,岂能轻易的做交易?要不是正事的话,自己对于栾飞这样的危险分子,避之唯恐不及,岂会主动跟这样的人做交易?
心里这样想着,面子上县令望着栾飞,淡淡一笑,很是玩味的问:“交易?哦?那不知是什么交易呢?”
栾飞听了,淡淡一笑,却不急着说什么交易,反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林冲之前的事情,大人想必也略有了解。那林冲本来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武艺高强。后来因为得罪了高太尉,屡屡被构陷,最终走投无路逼上梁山。”
县令冷着脸,哼了声说:“栾公子,这些陈年旧事,就不必多说了吧。我等都不是当事人,当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又有谁知道呢?”
栾飞听了这话,不由得多看了这县令一眼,这不是摆明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以林冲那样的性格,以高俅那样的奸佞身份,林冲岂有主动招惹高俅的道理?
心里这么想着,栾飞顿时发现,原来这县令,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正直无私,至少有些时候知道睁着眼睛说瞎话,甚至还有巴结高俅的嫌疑。
想到了这一层,栾飞倒是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相反心里反倒舒畅了许多。
毕竟,他最怕与那些真正的正直无私纯粹的人沟通了,这类人简直是死脑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相反,反倒是那些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人,更好沟通一些。毕竟,这些人都有私心,而有私心的人,就会有弱点。这样的话,想要忽悠起来,自然也就相对容易多了。
栾飞望着县令,淡淡一笑,徐徐的说:“知县大人所言极是,的确,当年林教头与高太尉之间的那些纠葛,究竟谁是谁非,又有谁能真正的说清楚呢?只不过,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就是林冲这个人确实是个极有能力的人。他本来就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出身,有万夫不当之勇。上了梁山泊以后,更是梁山泊的数一数二的虎将。而且,加上为人还算忠厚,所以很得人心。”
县令听了,不由得冷冷的看了栾飞一眼,哼了一声,徐徐的说:“栾公子,本官听了这些话,怎么觉得栾公子对那反贼林冲,充满了赞赏呢?”
栾飞听了,不由得长叹了一声,徐徐的说:“赞赏倒是谈不上,只不过知县大人,大家都是一心为朝廷办事的人,像林冲这样的人才,如今却偏偏沦落草莽之中,这难道不是国家的可惜吗?”
县令听了这话,不由得一凛,内心深处也随之触动了一下,望着栾飞,长叹了一口气,徐徐的说:“谁说不是呢,唉,确实可惜了。”
栾飞听了这话,不由得看了县令一眼,徐徐的说:“知县大人能说出这番话,足见知县大人也是个心里有热血的人。如此,咱们接下来就好商量了。”
县令听了这话,不由得心念一动,望着栾飞一眼,徐徐的说:“栾公子,本官所知,你对这些强盗,可是一向赶尽杀绝除恶务尽的。如今,本官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有对这林冲招揽的意思?如此,可不是个小事啊。栾公子是个聪明人,一切可要慎重一些的好。”虽然他知道这些话,不该由自己说出来,但是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忍不住,就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