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母望着雷横,爽朗一笑说:“我儿何必挂念为母!只要我儿此去,为君王用命,那为母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愿我儿到战场上,奋勇拼杀,不要丢了我汉人的脸面,那么为母也就知足了。”
雷横听了,拜倒于地道:“母亲在家用心保养身体,等儿子回来。”
还是那一座茶坊,那一间雅间。
栾飞将茶盏徐徐落下,望着韩凤,笑了笑说:“今天韩舵主找栾飞来,不会就是为了喝一杯茶吧?”
韩凤淡淡一笑说:“栾公子见笑了。要是喝一杯茶的话,什么时候不能喝?栾公子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想象得到,韩某把栾公子请来的用意。”
栾飞听了,叹了口气,望着韩凤道:“杀人坊也想参与对辽一战?”
韩凤看了一眼栾飞,悠悠一笑说:“栾公子,杀人坊耳目遍布天下,帮助栾公子搜集一些情报,还是很有帮助的。”
栾飞叹了口气,徐徐的说:“老实说,杀人坊要是参加的话,战场争衡,也都是以一当十的战士;要是搜集情报,更是能够起到难以替代的重要作用。只不过,事关重大,实在难以轻易下了决心。”
韩凤听了,望了望栾飞,笑了笑问:“栾公子莫非是担心这件事传扬出去,会影响栾公子的名声?会让朝廷以栾公子与杀人坊勾结,而加大对你的攻击中伤?然后栾公子被我们杀人坊所连累?”
栾飞听了,望着韩凤,淡淡一笑说:“韩舵主误会了,栾飞要是真的有这方面的顾虑的话,那当初何必与杀人坊有所牵连?那些文官士大夫,本来就像苍蝇一样,每天正事不干,就嗡嗡嗡的围着你转个不停,专门挑你的毛病,这样的人,你根本就防不胜防,既然如此,栾飞又岂会在乎与杀人坊有所牵连呢?”
韩凤听了,不由得费解的望着栾飞,这样的话,他就还真的有点难以理解栾飞不肯与自己合作的原因了。既然栾飞不在乎这点名声,为什么还是不肯与杀人坊合作呢?毕竟,只要有杀人坊的帮忙,将极大降低豹营的伤亡,对于整个对辽作战的大局,作用不是一般的大。
栾飞望着韩凤,不由得叹了口气。老实说,他内心里也一直拿韩凤当自己的兄弟的,虽然韩凤乃是杀人坊山东分舵舵主,身份上看起来很不光彩,但这也没有影响栾飞拿韩凤当自己的兄弟。
而同时,栾飞更是清楚,杀人坊一旦参战,对此战的重大作用。
但是,栾飞还是要拒绝。
而且,为了表示对兄弟的足够尊敬,栾飞想了想,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个中原因,给韩凤做个解释。
要不然,就显得自己很不厚道了。
当下,栾飞望着韩凤,叹了口气,徐徐的说:“韩舵主,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栾飞可就有什么就说什么了。要是有些话伤了韩舵主以及杀人坊的自尊,还望韩舵主包涵。”
韩凤听了,淡淡一笑说:“栾公子不必有所顾虑,韩某自打从事杀人坊以来,就早已把名声看的很淡了。这种情况下,韩某又岂会在乎什么自尊之类的东东呢。只要有利益,那么就什么都好说。”
栾飞听了,看了一眼韩凤,淡淡一笑问:“当真?韩舵主真的把名声置之度外?韩舵主以及杀人坊,真的对于名声什么之类的东东,丝毫都不放在心上?”
韩凤听了,淡淡一笑说:“那是。”
栾飞听了,白了韩凤一眼,笑了笑问:“那韩舵主今天又何必来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