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栾飞不但蛮横,而且还是个愣头青,关键时刻还有着不要命的劲头。
这种情况下,童贯本来满腔的怒火,瞬间就怂了下来。
毕竟,童贯骨子里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面对弱者,童贯自然是牛气哄哄,恨不得把对方踩在脚下。
但是面对强者,童贯就屁也不敢放一个。
这也正是为什么明明大辽使者耶律猛哥来求人,却敢朝着童贯挥舞着拳头威胁恐吓童贯,而童贯却偏偏顿时怂了的原因。
而栾飞早就有连官家都敢硬怼的名声在那,这种情况下,童贯自然对犯起二来的栾飞,也是心里阵阵打怵。
当下,童贯眼见栾飞二劲上来,心里一抖,不由得呆了呆,强颜欢笑,朝着栾飞谄媚的表情。
至于刚才那牛气哄哄的样子,顷刻之间就荡然无存了。
栾飞心里冷冷一笑,面子上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快步走到童贯跟前,以一副泰山压顶的架势迫上前去,恶狠狠的望着童贯,一字一顿的喝问:“谁要是不给我栾飞好看,栾飞也定然不给他好看,栾飞本来就是个睚眦必报之人,童太尉不会不知道吧?”
童贯听了,不由得一呆,望着栾飞,谄媚一笑说:“栾公子误会了,栾公子误会了,某家绝无半点不敬的意思,刚才之所以那样,只不过是心急如焚,挂念国家大事,担心江山社稷受到影响罢了,对栾公子绝无半点恶意。”
我擦了,栾飞死死的盯着童贯看了片刻,差点恶心的狂吐到童贯的脸上。
还有比这更加无耻的吗?
明明是奸佞小人,明明是无耻至极,偏偏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挂念国家大师、担心江山社稷?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呢吗?
心里好笑归好笑,面子上,栾飞看了一眼童贯,冷冷的说:“太尉挂念国家大事,乃是好事。只不过,这年头,关心大宋江山社稷的,可不止太尉一人。栾飞,又何尝不关心大宋的江山社稷呢?要不然,也不会向官家建言献策,主动提出联合女真人共同抗辽这一条计策了。要不然,栾飞更不会率领豹营将士,主动北上参与抗辽一战了。太尉不会以为栾飞不关心大宋的江山社稷吧?”
童贯听了,呆了呆,忙道:“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栾公子关心大宋的江山社稷,时刻挂念君王,某家早已有所耳闻,并一直佩服的很,佩服的很呢!”
栾飞冷冷一笑,望着童贯:“太尉,听人说,你是奸臣呢。”
童贯听了,脸上谄媚的笑容顿时僵住,这可有点太打脸了吧。
虽然,天底下都说我童贯是奸臣,虽然,连我童贯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奸臣,问题是,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这当面这样问我,你叫我怎么回答?
栾飞满脸玩味的望着童贯,虽然那笑容看起来比刚才的凶神恶煞的模样和善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童贯看在眼里,却觉得心里更是发虚,甚至有一种毛骨悚然脊背发凉的感觉。
想了想,童贯苦笑一声,只好很是无耻的说:“唉,世人皆错看我童贯,以讹传讹,将我童贯看做是奸臣,童贯也无可奈何,只能问心无愧,继续做好我的本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