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听了这话,不禁将信将疑,望了望栾飞,徐徐的说:“据说阁下可与那高俅高太尉关系密切呢?”
栾飞听了,倒是没有否认:“确有此事。”
鲁智深听了,不由得勃然变色:“高俅乃是林冲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既然收录了林冲,又与那高俅狗贼暗通款曲,究竟是何居心!”
栾飞听了,无奈的看了一眼鲁智深,唉,这非黑即白非此即彼的死脑筋,真是让人头疼。
当下,栾飞叹了口气,徐徐的说:“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有些时候,适当的妥协一下,就要妥协。我连杀俘的骂名都不怕,还会怕他高太尉?所以暂时与高俅暗通款曲,实在是暂时形势需要。过深的话,就不跟你说了。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至于新与否,全在于你。你可要亲自去找林冲问问,到时候,相信林教头必然会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的!”
鲁智深听了,暗暗沉吟起来,显然也被栾飞的这番话也说得有点动心了。
栾飞望着鲁智深,接着说道:“咱们继续往下说,可以说,在流落江湖之前,你在我栾飞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高大伟岸的存在的。但是你在十字坡被那孙二娘夫妇麻翻后,过后竟然也认他们当兄弟,虽然他们最终没有害你,你也不好恩将仇报找他们报仇,但是拿他们当兄弟就是你的不对了。可以说,从这时候开始,你已经迷失了本心。从那以后,你上了二龙山,每天醉生梦死浑浑噩噩,更是彻底丧失了锄强扶弱的本心,每天只是劫夺路人,干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哪里还像一个英雄好汉?栾飞说的这些,没有谬误吧?”
鲁智深听了这话,不由得叹息一声,一言不发起来。
他与武松不同,他当初在文殊院的时候,曾经饱受主持的教诲,虽然他心性散漫,最终不服寺规,但是那一段时间的寺院生活,让他身上实际上具备了一定的佛性,这也正是他很少滥杀的原因所在。但是武松,却有时候往往有滥杀一面的体现。这就是两个人骨子里的佛性的区别。
如今,鲁智深听了栾飞的这番话,立即心头剧震之下,开始咀嚼起来。他想起了当初在寺院里主持对他的那些谆谆教诲,再想到自己自打离开十字坡以来的种种行径,顿时觉得汗颜至极惭愧至极。
一时之间,鲁智深站在那里,竟然脸上早已羞红了一片。
杨志见状,不由得暗暗诧异,心想这栾飞小儿果然有些本事,竟然又把大和尚给说成这番模样了。
想到这些,杨志不由得看了一眼栾飞,淡淡的问:“那栾公子,你可要对俺说一些什么吗?”说完,目光炯炯的望着栾飞,看样子是等着栾飞也给他来一番精彩至极入木三分的点评呢。
栾飞听了,望了一眼杨志,不由得长叹一声,这个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