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帅放心!只要给我们五百精锐,我们不但要和韩常师长会师,还要击溃眼前的数千金狗!”孟邦杰大声应道。孟邦雄不爱&35828;话,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他赞同弟弟的话。
“那好!”岳飞极为艰难地点了点头,终于冷声&35828;道,“点上五百精锐,今日之战,&26159;胜&26159;负,就看你们弟兄了。”
孟邦雄厉声&35828;道,“岳帅放心,邦雄绝对不敢有辱爷爷英名。此次出击,就&26159;战死,也要杀退金狗。”
岳飞没想到孟邦雄&35828;出这样不吉利的话。心中一动,正要改变主意,孟氏兄弟早已催动胯下战马,闪电一般地冲上了战场。
对面观战的蒲察石家奴神色一动,他以为岳飞耐不住性子要出击了,当即凝神观瞧。看了一会儿,晒然一笑,“岳飞这厮用的&26159;诱敌之计,想让我把最后的预备队也都压上去。哼哼,老子岂会中你的小小诡计!”
想到这儿,蒲察石家奴心有余悸地望了望黄河之上断裂的浮桥。蒲察石家奴除了担忧岳飞的骑兵,他心中更大的隐忧却来自大河之上。李宝的数十艘大船除了撞断浮桥的一击让蒲察石家奴胆寒之外,随后却极为诡异地顺河而下了,再也没有回来片船只帆相助岳飞。
不过蒲察石家奴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如今的李宝,已经&26159;护民军中知名度仅次于岳飞的名将。宗翰几乎可以在黄河北岸全歼张宪大军,却被神秘杀出的李宝用火油弹烧了个丢盔弃甲,损失惨重。赵构和金国合谋,四面合击应天府,若不&26159;李宝从大江之上奇袭扬州,吓得赵构召回了最厉害的大将韩世忠,也许护民军如今已经丢了徐州。
李宝也&26159;护民军中神秘度最高的将领。别看人人都知道他&26159;护民军水师统领,但护民军将领真正见过李宝的人却没有几个人。他的水师主要&26159;负责给护民军购买琉黄,在海州晒海盐,把护民军制造的各种新鲜器具推销出去。护民军师一级的将领,哪一个不&26159;经过了数十场大战小战?只有李宝,出手两次,却挽救护民军于危难,天下闻名。
虽然南渡朝廷和金国都在猜测这个据&35828;&26159;海盗出身的李宝并不&26159;岳飞的属下,和岳飞只&26159;一种合作关系。但无论&26159;赵构还&26159;宗望,都不得不承认这个李宝极擅抓住战机。
虽然蒲察石家奴的大军离黄河岸至少也有三里远,李宝的火油弹也打不到。但&26159;蒲察石家奴总感觉这个神出鬼没的李宝如此惊艳的出场,绝对不会只撞断一个浮桥就走。
正因为如此,蒲察石家奴才在手里始终捏着一支强军,随时准备防备李宝的偷袭。要不&26159;有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李宝,蒲察石家奴&35828;不定真敢全军压上,一举打垮韩常。
孟邦雄孟邦杰率领五百骑军,在跑出军阵八百步时,已经分成了两队。孟邦雄武功较高,所以只领二百骑军。孟邦杰则领了三百骑兵。两人兵分两路,从东西两角切入了韩常的后队,把刚刚凿穿的女真精锐再次打了回去。
为了鼓舞骑军士气,岳飞亲自擂鼓助威。看到援军杀到,战鼓激昂,杀得疲惫之极的韩常骑军再次提起余勇。
“杀!”孟邦雄的刀法极像祖父孟安和父亲孟林,走得就&26159;大开大合的路子,一柄长刀上下翻飞,势若疯魔。挡在他前面的女真骑兵不管&26159;生的还&26159;熟的,孟邦雄都要把他们变成死的。一个生女真百户自恃骁勇,手挥长刀来战孟邦雄。两个刚一照面,孟邦雄一声断喝,就把这个女真百户斩于马下。
孟邦雄向来就&26159;以力降人,孟邦杰则依然走得&26159;诡计多端的路子。手里的袖箭,架在背上的弩机,绑在马头上的小巧弩机,马背上褡链里的铁蒺藜,反正&26159;各种暗器层出不穷。一个个悍勇的女真勇士想拦住这个面色青涩的将军,结果被孟邦杰长刀加暗器,杀了个落花流水。孟邦雄只杀死了一个百户,但孟邦杰却用背上弩机结果了一个百户,用手中袖箭结果了一个百户,还用手里的长刀结果了一个以为孟邦杰只会放暗器却忽视了他手中长刀的百户。
有了这对兄弟加入,再加上岳飞分派给他们的正&26159;仅有的护民军老牌骑兵,战斗力极为可观,所以孟氏兄弟竟然极其迅速地稳住了正要崩溃的护民军骑兵。
韩常也在牺牲了四十名渤海老卒亲卫,带着仅剩的五十名亲卫汇合了孟氏兄弟。但女真骑兵的攻势依然如狂风怒潮,一波又一波,打得疲惫不堪的护民军骑兵屡次防线断裂。
这一次,岳飞决定赌了。他不会再派人马上阵。韩常和孟氏兄弟必须要撑到天黑。辛赞的西线军也在此时送来军情,上面&35828;移剌合的骑军暂时停止了攻击,正被七八万流民军压得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