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他破开大骂,“放你娘的狗屁,我几时推过你,你自己做了龌龊事,要想要名声,就赖在旁人头上。”
杨老大也急了,“不是你,难不成还是逍王府的护卫不成,分明就是有人推的我。”
他看向曹德明,“你既说看见我拉你父亲,那你定也看见我是被人推到前面的,是不是”
曹德明没看见谁推了杨老大,不过他确实看到杨老大是突然往前冲的,确实像是不防备被人推着往前的。
当时他们四个是被逍王府的护卫护在一处的,他和父亲没推,那应该就是宁大人,加之他们两家这些日子闹得不可开交。
但,“我不曾看见,不管是不是有人推你,与你要害我父亲是两码事。”
心里却是对宁大人也起了责怪之心的,若刚刚杨老大害了父亲,推他的宁大人也是帮凶。
当时大家都只顾逃命,混乱一片,除了曹家父子无人看到杨老大拉曹老爷子,杨老大自是不愿承认,他又将矛头指向宁家。
三家吵作一团,谁都没去怀疑护着他们的逍王府护卫。
远处,阁楼上,一白衣男子问身边的顾逍,“你安排的”
他可是看的清楚,逍王府的护卫,有意无意将那几个人聚到了一起,推人的分明就是逍王府的护卫,不过被推那人也属实不是什么好鸟,竟扯个老人家挡在身前。
白衣男子正是辽东王府的七公子,温柒。
顾逍斜了他一眼,“你不在辽东,跑这里来做什么”
宁家和杨家一路虽有纷争,但到了京城,事关前程和家族利益,若再加上曹首辅的调停,他们很可能就化干戈为玉帛。
唯有不断加深他们的矛盾,才能让他们再无和解的可能,这是酒儿的安排,不知该夸她谋算的精准,还是该说她对杨家人的恶毒过于了解。
杨老大每一个举动都在她预料之内,只是她到底不够心狠,她原本的吩咐是让曹德明成为险些被杨老大挡剑的人。
是他让护卫换了人选,曹德明最是孝顺,让他父亲涉险远比他自己涉险,更能让他愤怒,记恨,这些他没必要同温柒讲。
温柒白了他一眼,“不是你给我六叔去的信,让他买那什么面饼军营可不是小事,六叔能不派我来看看么。”
“面饼在玉幽关。”顾逍幽幽看他。
温柒笑道,“那面饼我已看过确实是个好东西,已经让人送了一些回去给六叔定夺。
你我多年未见,听说你要回京城,我可是快马追来的,嘻嘻,难得出一次公差,我不得好好出来玩一玩。
没想到,又遇到你被人刺杀,那些人怎么还没死心啊,从前他们想杀你都没成功,如今岂不是更难,还巴巴赶来送死,真是京城的日子舒坦了,脑子越发蠢了。”
他指了指正吵的不可开交的一群人,“他们又是什么人你为何要挑起他们的矛盾”
顾逍只觉多年前的噩梦又来了,温家七公子出了名的话痨,当年他们同时入军,同一个营帐,那几年他的耳朵没少被他荼毒。
他淡淡回了句,“刚被赦免的流犯。”
“流犯因得什么被流放,又是为的什么被赦免”温柒好奇,这看着人不少啊,正吵着的起码就是三家阵营。
还有旁边抱剑看热闹的,和两个被护卫团团围住的女子。
其中一名女子似是察觉他的目光,转头望向他。
女子一张小脸在火把的照耀下,似散发光芒的明珠,耀眼又夺目,宛如画中仙。
温柒瞳孔皱缩,他压抑心中翻涌情绪,问道,“那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