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一怔,旋即便明白他的意思,她心里有略微忐忑,很快便理直气壮,双手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拉扯,娇恨道,“你说我是不是谢酒这世上还有人比你更清楚吗”
她当然是谢酒,她只是重生,而非别的。
顾逍突然就想到几年前,一个小醉鬼也是这样捏着他的脸,说些胆大妄为的话。
他倏而释然了。
或许在他查不到的地方,她经历了什么,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这世间有谁会一成不变呢
她说得对,她是不是谢酒,这世间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手指摩挲她小腹的某处,极少有人会在那里长红痣,五年前匆匆一瞥便记下了,早上他还亲吻过的。
他突然不想正经了,一把将人捞过来,按坐在腿上,压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吻着她。
许久后,他将人抱起丢到床上,随后压上去,意味深长道,“是不是,得验过了才知晓。”
事后,谢酒恼恨地在他下颌咬了一口,用了不小的力气,有一个深红的牙齿印。
顾逍眯着眸摸了摸那齿印,大概明天是消不掉的。
谢酒先发制人,“你不正经,说着话就乱来,你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你让我下不了床,我就让你见不了人,以后看你还要不要克制,谢酒坏坏地想,同时她也明白,顾逍的疑心打消了。
她不想瞒他,但重生的事绝不是可以说的,至少眼下不能。
“牙齿酸不酸”顾逍将人拉进怀里,打断她的牵强话语。
谢酒没想到他是这反应,讪讪道,“不酸。”
转而她又撒娇道,“身上酸。”
每一处,尤其是大腿酸疼得厉害,但她也知,顾逍如今的毫无节制都是源自于他内心深处的炙热感情。
“我给你按按。”顾逍将她放平,温柔又不失力道地替她按揉着,陆卓拜老御史为师的事便这样同意了。
不过,他问了句,“你很看好他”
他实在没看出陆卓有哪些异彩。
谢酒的酸痛得到纾解,她闭目养神,轻嗯出声,“他会成大器的。”
评价不低。
顾逍的手微顿,想到他为她打伞的一幕,还有自己曾冒出过要将谢酒嫁给他的荒唐念头,他的手揉向了某处。
谢酒吓得一激灵,忙睁开了眼看他。
顾逍抿抿唇,手上动作不停,“往后不许和他单独相处。”
“我尽量。”谢酒自觉被人捏住了‘软肋’,她可不想再承受一次,尽管心里不排斥,但身体不允许。
她软了声音,“如今雪停了,我得趁早去附近城池找出煤山,把它们收在自己名下,先前答应了寻找煤山的事情会带着他。
且煤山有一成的利润记在他外祖家徐家名下,玉幽关是你的地盘旁人不敢打主意,别处的话我想用用徐家的名头,这免不了就需要陆卓出面。”
顾逍瞬间便明白,她是想用徐家这条路子,想拉拢徐家。
徐家的当家人,也就是陆卓的外祖父,目前是户部侍郎,仅次于户部尚书的职位,官位不低。
顾逍不由深思了些,谢酒的仇人究竟处于多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