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同情顾逍的遭遇,叹了口气道,“爹爹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他待你好,爹爹也会待他好。”
往后,他便也是爹爹的孩子,只是顾逍是皇子,这种话他也只敢放在心里。
想到顾逍的身份,他又忧心起来,“女儿啊,这皇子的婚事怕是他做不了主啊。”
他指了指天上,“怕是不会允许啊,你眼下还是杨家人,说起这个,还是怪爹,是爹把你送进了火炕。”
“爹一心为女儿好,有些事情是爹料不到的,女儿从未怪过爹,这件事,您也别担心,女儿自有章程的。”她宽慰父亲,知道他始终为当初给她定亲的事自责,又将自己对杨家的报复,已经打算告诉了他们。
谢宝山听完心酸无比,两眼顿时又是泪汪汪的,“女儿,你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若不是吃尽苦头,他那天真单纯的女儿,怎会变得这样稳重善于算计,天杀的杨家,他恨不得此时就去剁了他们。
但杨家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女儿还有用,他动不了,只能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谢酒有些无奈,他爹什么都好,就是在她面前爱哭了些,她眼神投向谢长恭,向弟弟求助。
谢长恭虽也心疼姐姐吃了很多苦,但他觉得姐姐现在这样子很好,甚至他还有些崇拜她。
他给了谢酒一个放心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爹,这是逍王府,你这哭声传出去,人家会怎么看姐姐。”
“呃……”谢宝山的哭声戛然而止。
谢酒忍着笑,问起他们的事情。
谢宝山便告诉他,当初她被流放后,他就开始结束手里的营生,将产业全部变现,打算来玉幽关找她。
后来收到谢酒的信,只得带着儿子去了老家。
但不敢再置办任何东西,这次来,也是将全部身家揣在身上,如果女儿实在过得不好,就打算将儿子留在大夏读书,他带着女儿躲到迪戎去,等将来儿子出息了,再找机会带女儿回来。
“爹,是我连累了你和弟弟,往后你们就在玉幽关定下来吧,长恭要读书就不能再四处奔波,回头我给他找个学堂。”谢酒歉意道。
谢长恭不想谢酒难受,忙道,“姐姐,我在路上没耽误学业。”
谢酒戳了戳他额头,“懂事了。”
这是他们从前惯有的动作,姐弟俩都笑了,三人又说了许久的话。
当晚,父子俩没有回去。
顾逍命人给他们安排了院子。
两人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对顾逍的态度好了许多。
但总归还是有身份上的差距,谢家父子一时也没办法同他熟络起来。
顾逍也因着身份高贵和经历,他的性格自带疏离感,至今为止,所有的热情和熟络也都只给了谢酒一人。
晚上,两人并躺在床上。
谢酒因着见到了家人,很是高兴,看向顾逍时眉眼里都是笑意,她絮絮叨叨同他说父亲和弟弟的事,最后笑道,“谢谢你。”
顾逍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忽而附身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的用力又霸道,谢酒险些有些喘不过气来,聪明如他很快察觉顾逍情绪不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