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向山下敬吾举报,说你去了徐州城,并且说你去徐州城的目的是打擂台,我不相信,特意过来看看。”高桥信显得很轻松,漫不经心地和叶途飞说话。
高桥信的故作轻松当然瞒不过叶途飞,再回来的路上,叶途飞便已经估计到各种可能,只是没有意想到高桥信竟然会亲自赶来,而且还那么快。
“你消息很灵通啊!不错,我是去了趟徐州城,也确实想去会会武藤纠夫,只是到了徐州城之后,我改变了主意!”
“改变了主意?有点意思,说说看,你是如何改变主意的?改变主意后又做了些什么?”高桥信轻松依旧,拿着一把小锉刀开始休整指甲。
“日本人手中握着我两百多弟兄的性命!我就算再怎么憋屈,也不会失去理智,拿我两百多弟兄的性命开玩笑。”
“喔,有道理,接着说。”
“没啥好说的了,冷静下来后,就改了主意了呗。”
“那改了主意后你又做了些什么?”
“吃了点,喝了点,然后去了戏院听了场戏,喏,戏票我还留着哩。”
“听完戏之后呢?”
“找家旅店睡觉呗!睡醒了,不就回来了。”
“没再去擂台看看?”
叶途飞摇了摇头,说:“那玩意有啥好看的,你们把全徐州城的好手都给关了,那武腾纠夫还能遇到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高桥信笑了,说:“你还别说,武藤纠夫这个笨蛋今天还真遇到了一个对手,而且还输给了这个对手。”
叶途飞笑着回答说:“不可能!别忽悠我了。”
“他叫展金彪!你应该认识的。”
“哦,是他?我认识他,几年前就认识他,当时我们还交过手,嗯,不错,他的确可以跟武藤纠夫过过招,不过,你说武藤纠夫输给了他,这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呵呵,真的不相信么?”高桥信说着,把叶途飞的那颗铜皮纽扣拿了出来。
叶途飞显得很开心,伸手向高桥信要纽扣,说:“咦?怎么会在你手上,昨晚就丢了。”
高桥信的笑容很诡异,说:“这颗铜纽扣上竟然有血迹!”
这显然是个谎言,武藤纠夫不可能在铜皮纽扣击中前先出好血等着,所以,纽扣上根本不可能沾有血迹。高桥信这一手纯粹是心理欺诈。
高桥信自己也清楚,单凭这一手是无法突破叶途飞的防线的,所以他不等叶途飞的回答便接着问:“你就不关心展金彪的伤势吗?”
叶途飞的准备非常充分,对高桥信的这些招数应对有余:“展金彪他怎么啦?”
高桥信说:“你是我今生遇到的最难对付的人!好了,我原本也不想为难与你,就这样吧,我能交了差就够了。”
叶途飞挠了挠头,装着一幅糊里糊涂的样子,问:“展金彪到底怎么啦?你这个人怎么说话总是一半一半地说,哦,对不起啊高桥先生,我有点冒失,请您包涵。”
高桥信大笑起来,笑罢,对叶途飞说:“你啊,你啊,不做演员实在是可惜了!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了,我饿了,赶紧给我准备午饭,你陪我一块吃,吃完跟我的车,回徐州看看你的老朋友。”
叶途飞回说:“展金彪?我跟他不沾亲不带故,干嘛要去看他?你知道的,我跟贾门的人有仇。”
高桥信眯上眼,说:“不是展金彪,是山下敬吾,他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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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途飞自此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展金彪。
不单是叶途飞没有见过,全徐州城的百姓也没有再见到过这位英雄好汉。
直到四十年后的一天,在徐州市贾汪区最大的一家商场,两个扒手盯上了一个独臂老人,一个掩护,另一个下手,结果在即将得手的时候,被那独臂老人以单臂那么一捋,一带,再一推,下手的扒手撞上了掩护的,俩个人在接踵比肩的人群中愣是挤出了一片空地,然后趴到了地上。
事情传开之后,许多徐州城的老人一口断定,那个独臂老人一定就是当年扬我中华武术之威的大英雄展金彪。从那天起,贾门这两字重新站立起来,而且比四十年前更加光辉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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