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刘少坤将长剑直接搭在左手之上,噌的一声,手腕已经被割出了一条狭长的伤口。
刘少坤的长剑并没有离开手腕,此时的长剑就像有生命一般不停的饮着他的鲜血。而他脸上的血色也在渐渐消散,嘴唇变得苍白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士兵,都以为自己的军师疯了。但是常年修行阵道的他不得不这样做。
想要布下兵阵必须要有活着的士兵的精血作为阵眼。眼下刘少坤仓促之间并没有准备,而他也不可能去做出将身边的士兵放血的举动。
精锐士兵的血,在这一刻能满足条件的似乎就只有自己了,所以几番思索之下,刘少坤毅然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以吾阵道大宗师之名!”
刘少坤将慢饮鲜血的长剑高高举起,身上白色的道光慢慢散发开来。
“以吾血为阵眼!”
“以吾手中长剑为笔,布下这八荒阵!”
说完刘少坤长剑在半空挥舞,一串串奇妙的符号被他刻画在浮空之中。
“东为乾门,南为坤门,西为水门,北为火门,中为死门,我为生门!”
“八荒出,群英王侯退!八荒阵,给我起!”
“轰!”被刘少坤刻在浮空中的符号散发出一道道白光直接轰在了城楼之下。
“少坤!我来助你!”黄权缓步走上城楼,虽然还在沉寂在丧侄之痛中,但是刘少坤在发动阵法的那一刻,他已经感觉到。
若是此时还在个人情感中纠结,那么下一个死的一定是自己。
“雨来!”黄权将宝剑一挥,随后徒手对着天空一抓。
本还是太阳当空的上午,顿时间乌云密布紧接而来的就是那倾盆大雨。
城下的白光渐渐散去,但是白光散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呆了一秒。
李忠紧紧咬着牙,双手握拳,力度之大让指甲都入肉三分。作为战场老油条的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阵道大宗师。
“这不是人类!”这是第一个大量进入庆国士兵脑海想法。
在白光散开后,出现的了千余士兵。但这千余士兵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透明的雨水是构成他们身体的主要组织,这千余透明装的水人各个身配水剑,目光狰狞!
“给我杀!”刘少坤吃力的挥了挥长剑发号施令,大量的失血显然让这个浴血的男人有些支撑不住了。
但这些都不要紧,阵法发动成功,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在听到刘少坤的命令之后,这些本站在原地的水人,突然动了起来,没有滔天的杀喊声,没有凶猛的气势,但却必有这两者还要可怕。
还在震惊中的士兵成了第一批刀下亡魂,一个个水人灵活无比,手中的水剑比那精钢所铸的武器还要锋利。
“不要怕!给我压上去!”一些经验丰厚的庆国老将已经反应过来,在他们带动之下,一些士兵也打算和这些水人一搏。
但是他们错了,错的十分彻底。一个老兵一马当先冲上前,手中的长刀奋力劈出,当即把一个水人懒腰砍断,当他准备大声叫喊以壮士气之时,他却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那水人被斩断的上半身依旧存在行动能力,一剑刺透了老兵的心窝。随后水人的上下两半身体慢慢愈合,就像刚刚没有被砍过一般。
“不死之身!”这是第二个大量进入庆国士兵脑海的想法。
随着刘少坤祭出八荒阵,皖城这边的颓势已经满满缓解,没有了楼下士兵的持续攀登,已经在城楼的士兵犹如众矢之的,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纷纷斩杀。
当然,城楼下的状况也不是很好,有了水人的冲锋加上大雨的掩护,庆国大量冲锋的步兵被屠杀殆尽,仔细数来也有一两万余。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一名庆国士兵焦虑的说道。
李忠此时脸色已经缓解,他分明看到有几个水人的身躯正在慢慢分解。
“再撑一会!这阵法时间估计就要结束了!”
“少坤,还能坚持多久?”
“半个时辰。”刘少坤吃力的回答这黄权的话“将军,这半个时辰一过,我们就只有撤退了!”
黄权脸色阴沉,不管是太白教大业还是黄正的仇都让他十分不甘心。
“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们如今之际就是要收拢残兵,保存实力。”
“我们已经尽力了!大不了我们就不要皖城,只要保留这几万兵马大可挥军南上!”
用力咬了咬牙,黄权双手更加用力,企图用降雨量的增加来更长时间的维持这些水人存在的时间。
但这一切都是他无力的挣扎,这样的消耗总会有个尽头。
“将军,大局为重啊!”刘少坤何尝不想要这皖城,但是此时他也只能弃卒保车。
就在黄权准备放弃的那一刻,一个情报兵突然翻滚着跪在的他的面前。
“将军!北面有一宝将实力的人带着几千人马正在飞速赶来,不知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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