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有人趁夜摸进了你的营地,扭断了库斯和杜勒勒二位使者的脖子,并淋上了火油,然后又在营地里淋洒了大量的火油,纵火后逃离。[ads: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这不是一个人能做出的事,最少有十人以上,用了三到四桶火油,你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吗?”
“有两个在营地外值夜的护卫被人打晕了,但真没听到什么动静……”迭里朵是个老实人,如实回道,但他也不傻,自是猜到了什么。但不管是谁人所为,凶手都是与奚人有关的人。
“那好……我们再来猜猜,究竟哪一方人所为。我首先自辩,因为我的营地里,绝无哪怕一滴火油,连灯火也是用的腊烛,自我排除了。然后是渤海使者,听说你们携带了大量火油,可有此事?”
“这……我们确实带了一些,但已交付与奚王,营地里并未存放。”乌立果正打着磕睡,闻言吃了一惊,立即回道。
“很好……火油的下落已经找到了!请大王派人去查一查,最近有谁人提走三桶以上的火油。”
吐勒斯微笑点头,挥手让侍卫去了。不一会儿,那侍卫回报说,最近有两人提走了大量火油。一人是术里世子,另一人是宇达长老。
宇达长老当即笑着说,他的火油尚未起用,都还在。术里却是吱吱唔唔,无从解释个明白。
吐勒斯明白了些什么,当即挥退了众人,又派人去查看了,术里的火油已全然不剩。吐勒斯勃然大怒,只留下了庄毅、解剌等人,一番严厉地逼问之下,术里不得不交待,说是借与了黑车子室韦的伯拉族长。
至此,事态已经明朗。吐勒斯仰头抚额,他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还能将伯拉和保恩二人交与契丹使者么?这样无济于事,只会少了一个有力的臂助,而且战争还是会照样来临,时间甚至有可能提前了。
“你这个逆子……”吐勒斯猛地咆哮如雷,一巴掌将术里打了一个趔趄,将对伯拉的愤恨完全转嫁到术里的身上。而术里却是一言不发,默默地跪倒在地,将脸面紧贴在铺地的毛毡上。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父王为何不让我领兵作战?我是世子,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术里躬身伏地,双手抱头,既悔恨又愤懑地大声哭诉起来。
庄毅与张宜泰对视一眼,无声地告辞了出来,这事关人家父子yankuai的事,他们自是不好旁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