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也要适可为止,虽然看着这群高高在上的二代们吃瘪的样子,马岩心里很是痛快,但他毕竟以后少不了还要和这些人打交道,此时适可而止才是上上之策。
“不对,不对。”
一边的梁老夫子听到慕容令的评价,立马反驳道。
接着说道:“依老夫之见,还是那句,千金散尽还复来最好!”
“多谢梁老夫子夸奖,小子不胜惶恐。”马岩谦恭道。
慕容令这个时候真的想骂娘了,他虽知道这个梁老夫子是个腐儒,可没想到居然忘了自己当初和他交代过要马岩难堪的事情了。
不过慕容令也就是一个武夫,虽然看得出来马岩的这首诗不同凡响,可自古以来这些武人什么时候瞧得起那些光会吟诗作对的文人。
梁老夫子就不一样了,自从五胡乱华的开始到现在,中原大地已经打的头破血流,大多数优秀的人才为了避难,都跑到了南边追随所谓的正统,有不少也是他的老友。
可故土难离,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离开自己世代生活的地方,所以像梁老夫子这类人也并不在少数。
不过梁老夫子定期都会和在南方的老友通书信,人嘛,自然少不了比较,看见老友们在信中传来的南朝才子的诗赋佳句,梁老夫子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劲。
之所以当初答应慕容令的请求,除了实在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之外,心里对那个一夜闻名于长安城的马岩也是有了一点好奇。
难道,老夫的视野范围之下,真的有了一个可造之材?
至于让马岩出丑的事情,梁老夫子也就是打个哈哈,要是这个马岩真的徒有虚表,自己落井下石也就当还人情了。
但是马岩却出乎意料的给了梁老夫大大的惊喜。
所以……
对不起,你慕容令这一家看似风光,不也就是一个敌国的叛将?
梁老夫子笑容可掬的对马岩说道:“马贤侄果然不凡,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才俊,可否告于老夫?”
马岩拱手道:“小子并无显赫的家世,只是一介布衣而已。”
慕容令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他虽知道马岩是个普通人,可心里一直没底,能惹到皇子的人,得有多大的胆子,要说没有半点背景,他也是不信。
当初叛逃出来只是为了保命,现在在秦国看似风光,其实危险重重,他们这一家姓慕容的实际上每天都踩在刀尖上,对于皇子的请求,只能全力为之,希望关键时刻,能有人替自己说话。
现在一听到马岩承认自己没有半点背景,慕容令眼转一转,说道:“既然是平常人家,看马贤弟你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不知师从何人,看了多少典籍,我看那首诗气势磅礴,除非是有几十年阅历的人断然是写不出来。”
“嗯?”
梁老夫子也狐疑起来,这个时代除非是世族大家的子弟,从小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而这个马岩居然真的是一个平民。
一个平民,能写出这种诗文?
而且慕容令所言不虚,没有多年的见识,的确是写不出来这首《将进酒》的。
于是梁老夫子也和慕容令一起望着马岩,等待他的回答。
若马岩再说自己没有名师教导,那么这首《将进酒》就是这个马岩抄别人的?
天下可不曾有生而知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