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一言不发,可是眉眼间的焦虑还是被马岩看在眼里。
马岩安慰道:“王福叔叔福缘深厚,想来不会有事的,师父不要心急。”
王猛沉默了一下,睁着发红的眼睛,说道:“他若是有事,我一定要让凶手不得好死,夷平他们的三族!”
说完就撂下马岩,走进了王福的卧房,马岩跟在后面,才看到卧房里满满的都是人,空气很是污浊。
于是说道:“不相干的人先出去,都呆这里不利于病人的恢复。”
“哦!这是哪里的高见,老夫行医多年怎么从来没听过。”
马岩顺着声音望过去,才看到一个穿着儒衫的老者,正站在王福的床前,双手被沾染的满是鲜血,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个老者发须全白,下巴的胡须越有一寸左右,戴着高冠,衣袖翩翩,很是潇洒。
马岩看着这老者的眼睛,解释道:“人都要呼吸的,这里的空间又这么小一点,本来空气就少,人还这么多,伤者的呼吸本来就困难,若是空气稀薄,自然不利于他康复,况且说不准哪个人的身上还有什么传染的症疾,伤者通常抵抗力还差,要是感染了并发症就更加不妥了。”
王猛静静听着,说道:“似乎听着有些道理。”旋即对周围的家仆挥了挥手,都赶出去了。
马岩本以为自己这句话会引来那个老者的惊奇,却没想到老者似乎并没有在意,反而是紧锁眉头看着王福肋下的那只铁箭。
王福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马岩道近前一看,他的呼吸还算平稳,可频率很急,身下的床单都被鲜血浸湿了,那根金属箭就从他的右肋穿了过去,箭头沾染了一些鲜血,看起来寒光凛冽,咄咄逼人。
王猛拨开马岩的肩膀,向老者问道:“怎么样,你差人对我说阿福身上的箭很特别,到底有没有办法剪掉。”
老者直起腰,扶了扶有些低垂的高冠,说道:
“若是我没看错的话,伤了阿福的这只箭就是陨铁箭,乃是当年曹魏时期一位用箭高手用一块天外陨铁打造而成,这陨铁箭坚固异常,我手头上却是没有工具可以切割开。”
“陨铁箭,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师父和我说过,还是当年天工府府主所造,当世只有三支,价值连城。”
“景略你说的没错,这陨铁箭上的纹络都是天工府府主专用的密纹,据说可以破掉顶尖高手的护体真气,很是刁钻,可自从当年的府主欧冶子投靠了朝廷,再后来欧冶子就很奇怪的消失掉了,天底下恐怕再也没人能剪断这只陨铁箭了。”
从老者对王猛的称呼中,不难看出这个老者是他的好友。
马岩在一边一直静静的听着二人的对话,尤其是听道欧冶子那段的时候,心中一紧,连呼吸都急促了几下。
那老者的耳朵很是灵活,马岩气息的变化没能逃过他的耳朵,立马转过头,微笑道:“这个小家伙是谁,刚才咱们说话他一直在听,而且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难道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王猛嗤笑了一声,说道:“不过是我刚收的一个徒弟,准备把师父的衣钵传承下去,他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因为咱们的话惊到他罢了。”
马岩微微一沉思,眼中一片坚定,说道:“师傅,徒儿说不定可以试试!”
老者突然扬天一笑,抚着胡须说道:“景略,看来你还不如我了解你这个小徒弟呢!”
“什么!你难道真的有办法,快点说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