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你留下不走,可是有话要对老夫言说?”
“主公圣明,最近我兖州境况持续恶化,人心浮动,如果不能化解舆情压力,就很难化解我兖州的四面围困之势。即便是四邻嘴上答应了我们,但明面上,他们却也不敢不顾民意,我们终究是难以放手施展。”郭嘉忧心忡忡。
“可是如今我们和刘璋小儿已成水火,想要让他罢手,即便老夫不再计较了,那竖子恐怕也未必就肯甘休。”
“主公,我们和刘璋之间,其实并无深仇大恨,我们迎了徐母过来,不也好好的奉送了回去吗。说起来,我们还算是帮助徐老夫人避过了兵灾。本来应该是善缘,如今弄成恶债,究其源,还是在口舌之争,意气为先了。
主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丈夫能屈能伸,该屈的时候能屈方为大丈夫也。主公请想,即便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报纸,但大汉新报已成气候,覆盖倾轧之下,就像仲德说的,我们的报纸恐怕刘璋看都看不到,能不能出得兖州都难讲,又如何与之抗衡。”
“倒不是老夫低不下身段,只是我们如今就算想与刘璋小儿和解,也拿不出像样的筹码,与这竖子这一番交道打下来,老夫发现这竖子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奉孝有此建议,难道是已有成算?”
“成算谈不上,有几点想法,主公不妨参详一二。其实,我们要想直接和刘璋修好,确实稍稍难了些,不过,直路不通,我们可以曲着来。我们可以先去找刘焉。听闻刘焉早有称帝之心,应该急需其他势力支持或响应。
再有,我们可以说服刘焉,干预或者收回大汉新报的控制权,这样就比对付刘璋用容易的多。”郭嘉给曹老大献上了个曲线救国的计策,既然刘璋小儿不容易对付,那我们就策动他老子刘焉,用刘焉来撬动刘璋这块臭石头。
“刘焉老谋深算,单凭口舌怕是难以说动?”计策虽好,但曹老大十分不看好,刘焉一个有着称帝野心的家伙,能是那么好说服的?没有一点儿真家伙,想说动这个老狐狸,恐怕很难。当初董卓进京,天下群起而攻之,也没见刘焉有任何动作。
“主公所虑不错,所以,属下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和刘焉联姻。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联姻?”曹操听了眉头一皱,“听说那刘璋已经和西凉马腾的女儿已经订过亲事了,恐怕此举不妥吧?”
“就是因为订过亲,我们才要联姻的。彼等虽然定了亲,但尚未完婚,说明此事仍大有可为。再者,主公可同时向西凉马家求亲,为大公子子脩求娶马腾的女儿,只要任何一方反悔,刘马两家的联姻势必破裂,而曹刘两家联姻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即便如此,恐怕机会仍是很渺茫,非有苏秦张仪辈,难担此大任。”曹老大依然很不看好。
“嘉愿领此重任,即便不能求得两家联姻,也会试着坏掉西凉马家和刘焉的联姻好事。”郭嘉主动请缨。
郭嘉虽然主动请缨,但曹老大却半晌未言语。
盯着郭嘉看了半晌,曹操方才言道:“先生莫非有弃我去之之意,先生若有意,操必不阻之,定会礼送先生而去。”
此言一出,惊的郭嘉魂飞魄散,急忙匍匐在地,“主公,嘉万死不敢行背主之事,实乃如今兖州情势险恶,一日不去大汉新报之压力,兖州之危一日不得解,此方为目前危局本源所在。大汉新报虽片纸言语,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使得主公民心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