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文如下:某某将军,多谢相助,庞龙已按约定,取走诏书。君今日义举,他日必见厚报,我师乃信誉之人,定不负于君。与其如他人选曹贼,将军选我师真乃明智之举。将军须得当心,庞龙已查知,有人在暗中勾结曹贼,欲不利于君,君当早下决断,迟则悔之不及。某将按约定前往某地,君宜速来。切切。
信开头的某某,是两个墨团。
后面的某地,也是几个墨团。
李傕看完以后,狐疑的看着其他几个人。
郭氾则一把把信抢了过来,看完以后,也狐疑的看着大帐内几个人。
樊稠一看,也把信抢了过来,也看了一遍。
然后,大帐内其他人都看了一遍。
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在大帐内弥漫。
“来人,哨卫何在?今晚的哨卫何在?可发现有人出营,去往了哪里?”
李傕大吼道。
“回大将军,确实有几匹马去往南边,还有几个去往北边和东边。具体人数有多少,小的也没注意,还以为是匈奴人的余孽,偷偷溜走了呢,所以就没及时报告。”
“混账,饭桶,给我拉出去砍了。”李傕大怒。
“慢着,李傕,没必要那么着急杀人灭口吧?”郭氾伸手拦住,阴阳怪气的看着李傕。
“姓郭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来问你,今晚的哨卫是谁安排的?又是谁的部下?”
“叔,叔父,是我安排的。可,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利急忙出来应道。
“怎么回事,你们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信上写的多清楚,你们暗中勾结了庞龙,拿走了於夫罗的遗诏,演的一处好戏阿。以为我等都是傻子不成。”
“姓郭的,我看你才是贼喊捉贼。你勾结庞龙,拿走了诏书,如今又来诬陷我们叔侄,我看你是活腻了。”
“两位哥哥,两位哥哥,消消火,咱能不能先不吵吵,先派人去把庞龙给追回来。”
“你知道往哪里去追?”李傕郭氾一齐狐疑的看着樊稠。
樊稠急忙摆手摇头,连忙否定:“额怎么会知道往哪里追,额就是提个建议。”
“你不知道?我看你是装糊涂,最大的嫌疑就是你。肯定是你,平日里也只有你和庞龙走的最近,你肯定早就想投靠刘璋,好吃香的喝辣的,就把我们给卖了。姓樊的,你老实交代,那个庞龙往哪里逃了?”李利色厉内荏的喊道。
“放你娘的狗屁。额会勾结庞龙,额会出卖大家?你他娘的血口喷人。”樊稠暴跳如雷。
庞龙的信,成功的勾起了几个人的猜疑之心。
其实几个人,私下都有秘密和钟繇的人接触。只是相互都瞒着,谁也不知道谁罢了。庞龙信里说的,有人在暗中勾结曹贼,每个人都会把自己代入进去,因为自己确实有和曹军一方在联系。这样一想,其他人肯定有人勾结了庞龙,想去投靠刘璋。每个人都把自己排除出来,然后看着别人都有嫌疑。
“好了,别吵了。这明显是庞龙贼子的诡计。”李傕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右手拍着樊稠的肩膀安慰道:“老樊,你说的不错,咱们是得静下心来,商量商量该往哪里去追了。咱们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了,有什么好计较的。”
“就是嘛。吵能解决什么问题。你…你…”
只见不知何时,李傕的左手握着一把短刃,已深深插入了樊稠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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