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走你们就出来了,多危险。”
“不是,大婶,是味儿太大,实在待不住了。”阿奴郝然以报,有些不好意思。
“小娘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有些眼熟,那些官差为啥要抓你?你给句实在话,别连累了我们。”
“大婶,我们不是坏人。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知道了就更得受牵连了,反正你就记住一句话,我们不是坏人就行。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容我们娘俩暂时躲一躲的?”
“外面,外面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人,喔,州衙好像走水了,起大火了,那烟冒的,幸亏咱们这边跟它隔条河。你们不会是纵火犯吧?”
“不是,大婶,我们怎么可能是纵火犯。我们真的是好人。”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突然一声冷笑突兀地插了进来。
“哼哼,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怎么样,格老子的,老子这个回马枪杀的不赖吧?”
几个人回头一看,只见刚才那个杨头儿的,不知什么时候又带着两个人回来了,正笑吟吟的拍手呢。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怎么就不能回来,我要不回来,又怎么能看到这一处好戏。包子婶,你以为她们是好人?你知道她们是谁吗?”
“是谁?”
“她们就是你平常嘴里口口声声杀千刀的,那个州牧大人最亲近的两个女人。”
“你们是?难怪,难怪我看你有点儿眼熟,原来你就是州牧大人的年轻小娘子。那么这个老夫人,就是州牧大人的娘亲了。今天两位贵人难得到我这个小店,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阿。姓杨的,我是没短了私下骂过州牧大人,但不代表就是说他是坏人,也不代表他的娘子他的娘亲都是坏人。姓杨的,难道你今天想要造反不成,州牧大人是短了你吃的还是喝的,还是短了你的俸禄,你要造他的反?你造反就造反,还要为难他的家眷老小,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包子婆,少废话,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趋炎附势的,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攀龙附凤。老子告诉你,交出了这两位,今后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要是敢助纣为虐,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老娘不管那么多,州牧大人千不好万不好,那也是我们的州牧大人,我们若骂他打他甚至造他的反,那是天经地义,谁让他收了我们的赋税钱粮。可是你们这些吃官家饭的,你们端的是他的饭碗,他又不曾亏待过你等,你们如今却又来造他的反,那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你们造州牧大人的反,老娘就造你们的反,你要抓人,老娘就要护着,你还能杀了老娘不成?”
包子婶突然间雌威大发,一下子挡在了阿奴和费氏身前。
“包子婆,你脑子让驴踢了吧?你不是天天骂那个挨千刀的刘璋,骂他弄得粮价这么高,如今咱们造他的反,把你撵下台,这是给咱们老百姓造福的大善事,大好事大喜事,你怎么自己糊涂了,自己纠缠不清了?再要纠缠,我认得你是谁,我的刀可不认得你,让你身首异处都是轻的,可能你这满门都要遭殃!”
“少糊弄我们了,还真以为我们瓜阿,还真以为我们还是以前的什么都不懂的睁眼瞎?什么大善事,还不是你们自己想上去多多捞钱吗?还不是州牧大人拘你们拘得太严厉了?挨千刀的刘璋让我们吃高价粮,总好过你们回头让我们吃了上顿没下顿,总好过你们让我们去喝西北风的强。”
蜀中是奉行高粮价,但蜀中的粮食却一直很充盈。
百姓们,主要是市民们,虽然不满,但是也没有不满到要造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