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某刚才已经说了,我其实早就说了,蛰伏蛰伏,你们就是不听,就是想跟刘璋斗一斗,这下好了,刘璋没斗倒,我们自己反倒先倒了。先是汉中张鲁,这又是赵韪以及我们蜀中这么多世家,这次可算是覆巣之祸,而且,徐庶现在还要公审张松,听说吴懿也很快将会押回成都,我们蜀中这些世家,千百年的根基,只怕要毁于一旦,万请诸位,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唉,其实,死几个人倒是算不得什么,但是眼下徐庶刘璋,却是从釜底抽薪,彻底断了我们这些世家的根基。从州衙传出来的最新消息,衙门很快就会发布公告,将会把这次犯事的世家的联行股份收回,重新发卖,而且,认购的条件已经把原有的股东给排除在外,这等于是直接断了我们的根基了。”
“就是,刘璋徐庶这些龟儿子太狠毒了,这是绝后计,毒辣得狠呢,这是要彻底把我们这些世家弄绝户了,让我们在蜀中难以立足了。远的且先不去管他,这个才是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若是应对不好,我们这些大家族,恐怕今后在蜀中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也说不上什么话了。”
“勿急,勿急,万事总有破解之道。既然刘璋徐庶没有赶尽杀绝,说明他们还是心存顾忌,刘璋徐庶不可能在蜀中待一辈子,刘璋是峥嵘之辈,徐庶是治世之才,总有离开蜀中的日子。眼下他们在蜀中,正是积蓄力量,蓄势待发的时候,所以才会对我们没有斩尽杀绝,这个时候,就如飓风过岗惟草是伏,我们得学会顺应这个势。之前,我们受了赵韪的蛊惑,眼下再不敢行差踏错了。”
“说的轻巧!可刘璋徐庶却没打算放过我们,这次联行股份的发卖,把我们排除在外,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这等狠毒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你还让大家勿急勿急?”
“治平理乱,总是要有人哭有人笑,刘璋把蜀中当做发家之根基,这其实也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这些家族,哪一个不是历经过千百年,哪一个不是经历过种种磨难,怎么能让一点小挫折给难住?我们无需争一日之短长,我们只看谁能笑到最后。不就是个股份吗,有那么困难吗?就算是我们要对付刘璋,或者想要找人换下徐庶,也不是没有办法。”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刘璋是什么人,徐庶是什么人,我们自己又是什么?
刘璋为主,徐庶为臣,我们是民。
刘璋是庸主,则我们是义民,当举旗反之;若刘璋是明主,我们则是顺民,安分守己。
徐庶是能臣,则必不会偏私,我们也没必要过多担忧;徐庶若是酷吏,将自掘坟墓,总有横死之时。而且,徐庶之后,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庞龙。庞龙性子偏狭,多奇诡之举,不合正道,刘璋未见得就敢举国相托。其实,老夫倒觉得,徐庶之后,凉州的法正,甚至汉中的李恢,都比庞龙更有可能接替徐庶。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把目光放长远,放在汉中,放到凉州,甚至放到整个大汉去。草民草民,我们是草民,他强任他强,明月拂山岗,列国兴亡,王朝更替,大风大浪我们各家也见得多经得多了,更何况眼前这点儿事。
说到具体这个股份的事情,刘璋虽然是限定了原有的联行成员不能继续参与申购,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家大则分,枝繁叶茂。各家子弟,该放出去的就放出去,该自立门户的就自立门户。我们这些世家太大了,刘璋徐庶才会忌惮,若我们各家化整为零,变大为小,自然各得其所,不但可去刘璋戒惧之心,申购之类的也将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