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来的人,难道是刘璋派来的刺客?
张飞想到此处,顺手就摘下了自己的丈八蛇矛,长矛往前一指,大喝一声:“呔,对面的小贼,何其狂妄,你可是刘璋小儿派来刺杀子非先生的蟊贼?!”
阎行微微一笑:“这位将军,不用这么大声,别吓坏了周围的百姓,损了你家主公刘豫州仁厚爱民的清誉。”
“哼,要你管,俺老张天生大嗓门,怎么滴了?”张飞不满地嘀咕了一声,终究把声音控制下来了,“你小子别想糊弄事儿,你给我老实交代,若说不出个囫囵来,立即让你小命不保!”
“这位将军,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赵子非先生旧相识,就想见他一面。那个马车里是不是子非先生,你让下来跟我说两句就行,我有天大的要事要跟他说。”
“要事?还天大的要事?”张飞看着面前这个俊俏书生,还真不太相信他是刺客,就算是刺客那也没什么好怕的,这么文弱的一个书生。“小子,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有什么要事现在就说,子非先生听得到。”
“我真的是子非先生的故人,我真的有要事要见子非先生!我还有东西要亲手交给子非先生!”
阎行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马车里突然传出一声冷喝。
“将其拿下!”
张飞闻听立即一挥手。
一声令下,前面的几个铁甲侍卫就冲了过来。
阎行一看,连忙大叫:“别别别,不见就不见,我走就是了。”说完作势要跑,还丢下一句话来:“子非先生,难道就不想知道大道天师汉中张师君的近况吗?”
这句话又起了反应。
马车里的人立即喊了声:“慢着!”
马车里的人,就是赵韪本人,就见撩开车窗窗帘,探了个头又缩了回去,然后冲着阎行疑问道:“大道天师?你是张鲁的手下?我怎么没见过你?”
阎行暗骂一声,赵韪这个混蛋太狡猾了,太怕死了。太所以要拦在当街,就是要确认一下赵韪在不在队伍里,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赵韪本人。另外也是帮自己的同伴龙五确认狙杀目标的位置。
现在看这个赵韪太贼了。阎行心里骂着,冲着马车一揖到地,“子非先生,你没见过正常,我师座下弟子教众甚多,先生怎么可能都一一见过。不过先生的风采我却是见过的。”
“你既见过了,有什么话就说吧。”赵韪半信半疑,语气也显得不冷不热。
阎行明显有些迟疑:“子非先生,这么多人,似乎不妥吧?师君嘱我要亲口说与先生。”
赵韪没说话,张飞已经不耐烦了,斥道:“混账东西,让你说就赶紧说,说完赶紧滚,再敢废话,把你脑袋给拧下来!”
阎行假装吓得一缩脖子,然后无奈道:“那我可就说了,可是你们让我说的。师君说,赵子非在成都干得不错,可惜就是没成功。现在刘璋狗贼正在四处派人追杀子非先生,本教不能袖手旁观,不能不出手相助。所以师君就亲自作法七七四十九日,得天符两张,嘱我一定亲自送到先生手中。”说完,阎行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身后的书篓里翻出两个小黑盒子。
“天符?!”张飞环眼圆睁。
“不错,就是天符。”阎行双手托着盒子,又郑重其事道:“不过天道循环,过犹不及,这两道天符,一主生,一主死,却是只能二选一。生则保平安,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一生无忧,乃是以财买命,万金为献;死则仇敌亡,乃是以命求命,以亲人族人百命血祭,方能换仇敌必死无生。”
众人听他说的玄乎,一时有些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