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汉阳丢失对我们有利吗?”李傕问道。
董卓扫了他一眼,将倒下的酒盏扶起,回到:“有什么利?我只是想朝廷和叛军谁厉害。”
华雄喝了一口酒,大声道:“那还用说!肯定是朝廷厉害,谁让咱们是朝廷的兵马。”
田仪暗道华雄有勇无谋,将军的心志早已付诸于行动,要不然怎么会招收四万人马。
董卓倒是不在意华雄的话,反而爽朗一笑,自己不正是朝廷的兵马吗。
诸人看董卓云开雾散,皆跟着笑了起来。
李源望着对岸陇西联军的营寨,思索着如何破敌。这几日的战报不停地送来,韩遂已经占领略阳,以及陇县,并且以赵晓为先锋,向冀县杀来。
冀县虽然城高池深,但肯定无法阻止韩遂的十余万大军,不知朝廷是否知晓了西凉的情况,何时能派来援军?他突然“噗嗤”一笑,笑自己竟然为腐败的朝廷的担忧。汉朝的衰败究竟是谁的错呢?是世家大族?还是当今圣上?应该都不是吧!也许就是印证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句话。
“大哥,你快看。”典韦在身后叫道。
李源顺其所指,往对岸望去,只见一人正在看向这边说着什么,那人被众多亲兵簇拥着,显然地位不低。
“这厮好像每天都在岸边。”典韦又道。
李源差不多能猜到对方所思,想必韩遂捷报已被得知,他们正在等大展拳脚的时机。
“理他做甚?无聊之人。”李源没有见过王国,所以他没有认出对岸正是过河心切的王国。
苏正和慢悠悠来到李源面前,亦是先望了对岸一眼,问道:“流德,你说我们能坚守到几时?”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二人已经混熟,并且苏正和有意无意地接近。
李源倒是能理解苏正和的几分心思,安慰道:“只要我们能守住冀县一个月,朝廷的援军便能来到。”
“如果无法及时到来呢?”苏正和对前景不是太乐观。
李源笑道:“正和兄不必害怕,即使无法赶来,到那时只能撤退。”
“谁说我害怕?”苏正和也想过撤退,可这话不能说出来,因为他有州从事的身份。如今他听到李源说出撤退的话来,心下大安。
李源和典韦的视线一同落在他身上,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苏正和起伏的心浪稍稍平缓,不再停留,回到营帐补一觉,这几日经常从梦中惊醒,有时候还梦到当初自己在董卓面前战战兢兢的样子。
“大哥,我们真的要撤退吗?”典韦问道。
李源知道他担心王梅与典满,摇头道:“大哥也只是猜测。”
最好的办法当然现在撤走,如果等到韩遂大军一来,将县城团团围住,到那时想走都走不了。可是身为护羌校尉怎么能离开凉州?事后朝廷还不加以治罪,他现在可没有董卓那般的势利。
他心中有一段骄傲,想书写一段引以为傲的岁月;也有一段脆弱,对无法逃避的东西无奈付与后世。
能与古代群英交手,不正是每个热血男儿希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