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他们渡河之后,便安营扎寨,根本没有进军的动作。”
李源听到的斥候的回答,自嘲一笑,果然自己把战争想的轻而易举了。不过,他可不后悔,将失败的理由经过剖析,军事能力就能得到提升。
“你们继续监视,有任何情况随时报告。”李源看到一脸疲倦的斥候兵,想让他们都回来,不必监视了,但是又将这一丝怜悯压下,“半个时辰报告一次就可以了。”
慈不掌兵,三军的身家性命,系于一身,岂能不慎。
“通知庞德,叛军不会来了,我们回冀县。”虽然士兵困乏,但在细阴冷的雨夜中睡觉,不是件好事,不如乘早回到冀县,安安稳稳睡一觉。
大军再次启程,军容却不堪忍受,稀稀拉拉的,唯有扬威营威仪不改,这让李源十分满意。
卯时已到,雨虽然停歇,但天色依旧阴沉沉地,压在人的心头,给在外打仗、牵挂妻儿老小的士兵添了些许思念。
李源心情也有压抑,下令做饭,热腾腾的东西希望能将众人心头的阴霾驱走。
可是这时秋风缓缓飘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赶到这里,扬起的枯枝败叶令人更加心烦。
以前李源倒是欣赏过这种风光,那时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对这种凄凉的景象还是满欣赏的,但是现在却让他无比腻歪。
士兵一听生火做饭,果然脸上愁云渐散,各自张罗着捡柴、支釜。
这“愁云”是这个时代的象征,不是三天两头形成。谁愿意打仗呢?都是迫不得已拿起武器,你不打他人就来打你,你不当兵就没有饭吃。
炊烟渐渐随风而去,因为刮风的原因,所以众人做饭之处选在了能遮挡的地方,军队散得很开。
李源倚靠在一块大石下,端着一碗稀粥,慢腾腾地喝着,一口热粥下去,身上由内而外发热,暖洋洋的。
典韦一口便半碗,转眼吃了三碗,每次将饭碗舔了个干净,这样的习惯令李源默默点头,到底是苦出身啊!
韩远媸抽着鼻子过来了,脚步有些虚浮,李源问道:“怎么了远媸?”
“哎!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逗弄?”韩远媸坐在他身旁,现在他最想太阳出来,照在他身上。
“嗯?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李源俯身探了探额头,果然热得厉害。
“你想不到在我心里居然是这么形象吧?”韩远媸睁开眼皮,无力地笑道。
李源紧了紧他身上衣袍,居然是湿的,他一身铠甲倒是没有注意,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我说了又能怎么样?所有的将士不都这样吗?”韩远媸这话已经是埋怨了。
李源不跟他计较,又吩咐人强制喂他一碗粥,一会儿让他坐在粮车上吧!
他将最后一口粥,倒进嘴里,却听见万马奔腾的声音,他赶紧向西望去,可是正在凝望,秋风将沙子送进了他的眼睛里,耳边却传来士兵们的惊叫声:“叛军杀来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