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瞪大双目!
“怎么是你?!贱人,你是怎么上来的?”
他一巴掌就猛扇下去,将尚未清醒的眠玉,扇得双眼发愣,“说!你这贱人是如何来的?”
昨夜的女子不是虞维音吗?怎么会变成这个身份卑贱的小丫鬟?
赵吾善气得满脸铁青,再看喜床上一抹鲜艳的红,更是心生郁结,攥紧拳头就要再度逼问,却听丫鬟们又是一声惊叫,喊道:“姑爷!二小姐竟然衣衫不整地睡在宅院大门口,您快去将二小姐抱回来吧!街里邻坊的人都在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个不停呢!”
登时,赵吾善的脸色黑沉不已,赶忙披了衣裳往外跑。
眠玉捂着一张红肿的脸,倚在墙角低声啜泣。
昨夜因痛醒来,她就隐隐约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跟二小姐想陷害大小姐,却没想到被大小姐背地里摆了一道。
这不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
她心中懊悔不已,悔不该助纣为虐,最终赔上自己的身子啊!
赵宅大门口,围满了人群,喧闹不已。
虞楚恬狼狈不堪,额上肿起一条红痕,发髻散乱,身上只着雪白中衣长袴,倚靠在石阶边。
令人咋舌的是,她的外衫和裙褂不知被谁剥掉,竟挂在宅旁一棵高大的枣树上。
一醒来,她就是这副模样。
围在她身侧的人,不住地指指点点,道:“这不是赵秀才迎娶进门的虞二小姐嘛,怎么衣衫不整地睡在宅门口?真是稀奇!”
她也纳闷不已,昨夜不是去后院接轿子吗?怎么一觉醒来就在这了?
额上生痛,脑中陡然回想起来,她昨夜是跌了一跤,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抚着额头,胸中顿时生了一层细密的寒冰,冻得她牙齿都开始打颤。
难道,这是虞维音让人做的手脚?
“从没见过这样的事去,娶个新妇,结果新娘子睡大街上,也不知昨夜赵秀才是跟谁入的洞房哦!”
邻里的猜测和指点,令虞楚恬羞愤欲死的同时,心中唿啦一刺。
是了,昨夜赵吾善是跟谁入的洞房?
恰在这时,赵宅的朱红大门突然打开。
赵吾善跳将出来,见他衣冠未整,依旧披着昨日的喜服,面色狼狈已极,人群登时更热闹了。
有人甚至用嘲笑的语气道:“赵秀才,你昨夜是跟谁入的洞房啊?连自家娘子都不要了,抛在大门口呢!也不知你这娘子跟哪个……”
“住嘴!”
赵吾善怒斥道,见了虞楚恬的模样,气得满面臊红,又见她外衫都在枣树上,急忙命人拿下来。
然后,在众人的嘲笑中,一言不发将虞楚恬抱起,逃也似的奔进了内宅。
一进新房,见了喜床上只穿着个红肚兜的眠玉,虞楚恬心头的气蹭地火冒三丈,用力敷了赵吾善一巴掌,就从他怀内跳下来。
上前揪住眠玉的耳朵,一把将她揪下床来。
待看到白布上的一抹红,她霎时怒得满脸狰狞。
“贱蹄子!怎么是你?虞维音那个贱人呢?她上哪儿去了?”
“二小姐饶命啊……奴婢,奴婢去栖芳院送完信,就被那个侍卫打晕了,一醒来就在姑爷的床上了,奴婢也不知道啊……”
虞楚恬一听,就知道是中了虞维音的计。
气得拔下发髻上的金钗,便往眠玉身上狠狠戳去,“贱人!让你办点小事都办不好!竟然被她给算计了!”